第2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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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但朝宗那裡還有這個胃口呢!
她們前腳走了,朝宗就記住了妥孃的約會了,他已經知道妥娘因為腳傷,恰好推掉了建安王府的堂差,這時必然在閨中等著他呢!
如此良宵,這麼肥美的蟹,有錢都沒處買,應得與那樣的一個佳人相與共賞才有情趣呢可是怎麼從這兒把東西拿走呢!
雖然知道玉京與妥娘交好,而且香君也曾說過叫朝宗去看看妥孃的話,但不知怎的,朝宗心中多少有點愧疚之感。
那是由於他心中對妥娘產生了一種非分的慾念所致,妥孃的才情雖然不俗,但是對朝宗而言,詩也好,詞也好,不過可人而已,還不能算得上一個好字。
金陵有些好事的附庸風雅之徒,說妥孃的訶意委婉不遜於朱淑貞與易安居士,但朝宗卻很清楚,妥孃的詞從那一點看都不能跟朱淑貞、李清照比的,他欣賞妥孃的絕不是她的才華。
他只是欣賞她的野、她的狂、她的美豔、她的豐滿……這些都是屬於男人對女人,帶點慾念的,現在他心裡轉的也是這念頭。
玉京的丫頭荷珠上來說道:“侯相公,蟹冷了,要不要我去替你蒸上一蒸,我們姑娘吩咐過了,叫你別客氣,儘管吃好了,這玩意兒一定要趁熱吃,所以要我在旁邊專門侍候著的。”
朝宗想了一下道:“不了!這原要人多吃起來才有味道,一個人吃風味就大減了,而且我還約了兩個朋友,在寓所裡為我餞行呢,我要回去了。”
他出手很大方,掏出二兩銀子放在桌上。
荷珠忙道:“侯相公,我們姑娘吩咐過了,說相公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客人,無論如何,不敢蒙受賞賜的。”
朝宗笑道:“我知道,玉京這白玉樓我也是第一次正式登門,要是以這點錢來打點桌面,那是笑話了。”
荷珠道:“那裡,相公太客氣了,就客人第一次登門,茶盤果子的例賞也不過是一兩銀子,相公已經賞多了。”
朝宗道:“那只是茶盤果子而已,像這麼肥美的時鮮,以及這麼珍貴的好酒,可不是用來待客的吧!”
荷珠道:“這倒是,蟹不去說了,那是無處賞的,就是這酒,也是三十年以上的竹葉青,姑娘一直埋在梅花樹下,今天才起了一罈出來,錯非是侯相公,別人是絕對吃不到的。”
朝宗沒有想到卞玉京對他如此的重待,怕荷珠引起更多的誤會,忙道:“我跟玉京是真正的朋友。”
荷珠笑道:“所以我們姑娘對侯相公才特別重視,我們這兒雖有幾位是姑娘的恩客,但是真正的朋友卻只得侯相公一位。”
荷珠沒有把他當成玉京的恩客,朝宗也就不再多作解釋,但是對玉京的友情,倒是十分的感動。
他發現了一件事,在舊院中的姑娘們最珍視的不是感情,不是恩情,也不是慷慨一擲千金的豪客豪情,而是一種友情,一種對她們無所求,無所取,而又視她們為不避形跡,沒有拘束的友情。
玉京對他如此,妥娘對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是玉京的友情是溫婉的,如涓涓細流,如冬夜的手爐中一點燼炭,使人溫暖,卻不會傷害到別人。
妥孃的表現則激進一點,像是一盆熊熊的烈火而已。
手爐中的燼炭是為取暖而生的,人與火之間,始終有爐蓋隔著,有著一段距離。烈火給人的感受則是強光與熾熱,沒有東西能擋得住的,所以,有投進火中而焚身的飛蛾,卻沒有在手爐中被燙死的飛蟲。
朝宗現在就急著想去接近那盆火,他自信不會做飛蛾,他只是去做一個添柴的人。投進幾塊乾柴,把火撥弄一下,使火燒得更烈,然後就離開了,也許不小心會被燙傷一點,但是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飛蛾會盲目的投火,燒火的人卻極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