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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程羽已落在一扇窗格上,那窗上糊著一層油紙,有些地方已經破損,正方便他透過窗洞觀察室內情況。 屋內陳設倒也簡單,正手一張方桌,兩把椅子,一側砌有一磚炕,炕頭坐著一排木製櫃子,僅此而已。 屋內光線不太好,若是天氣陰暗,想必連裡面眾人表情都難以看清。 那叫霍涯子的老道此時正坐在一把圈椅上,身旁的小道童非言見莊頭愣在門口,直接開口問道:“怎麼了莊主大叔,想是有何不便之處麼?” “這個……您二位有所不知,我們這莊子最近幾年頗為不順遂,莊中原有兩口古井,井水甘甜,世代為我莊中人飲用,但幾年前兩口井全都瞬間乾涸,一滴水都打不上來,而且不僅如此……” 莊頭說到這裡,被進來的一個垂髫小娃子搶道: “莊子左近已有幾年滴雨未落,只前陣子打過一陣雷,便再無音信哩。 幾年下來,不僅是井中無水,就連村後山腳下原有的那條小河,都幹得只剩河道,現在更是連河道都快要看不出哩。” 小娃子是莊頭家的小兒子,站在門口說話尚帶有幾分奶氣,看模樣至多七八歲光景,正帶著幾分不忿繼續道: “我們莊中百餘口子吃水都是費力從遠處拉來,各家每日按例用水,僅夠吃喝而已,至於沐浴更衣,哼!讓俺想想……上次莊戶們沐浴似乎是兩年前有餘哩。” “哦?” 霍涯子捋一把三縷長髯,沉默不語。 旁邊莊頭趕忙說道:“這是我家小兒,鄉下野慣了的,衝撞了道長,道長莫怪。” 霍涯子擺手道:“無妨,只是貧道有一問,若是莊中如此缺水,那你們地中莊稼也要買水澆灌不成?” 莊頭怕他小兒再衝撞了老道,趕在前面,還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這事情怪就怪在這裡,別看幾年未曾落過一滴雨,莊中乾的一滴水都榨不出,但莊外田地卻還勉強受用,雖說也有開裂跡象,但莊稼湊合也能成活,再加上從遠處運些水來勉強澆地,收成雖說還有,但也是逐年下降得厲害,只是莊中用水著實不便。” “哦?那你們可有試過在從別處引水來?” 老道霍涯子皺眉問道。 “不瞞道長說,我等也曾試過開渠引水,但還未到莊界附近,那水就像被地裡吸走一般蹤影全無,還憑空潑出去許多銀兩。” “嗯……” 程羽看到霍涯子問完後一陣沉吟,忽地凝眉思索一陣後,站起身又在屋中走兩個來回,方對莊頭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怪異之事發生?” 立在門口的小娃子又伶俐搶道:“有啊,我等之前數次去龍王廟中向龍王爺爺求雨,但都無果,俺聽爹爹說反倒還不如先前的……” “住口!小潑才皮癢得緊了!” 莊頭急忙低聲喝止道。 “哦?此處有龍王廟?何不早說,貧道正好藉機求雨,一可緩解你莊中乾旱之情,二來也算是我等功德一份。” 霍涯子此話一出,莊頭立馬起身,激動拱手道: “實不相瞞,我等之前也曾去龍王廟求雨,只是奈何沒有高人指點,想必那龍王爺爺未曾受得供奉,今日道長若能求得雨來,保我莊中風調雨順,我等願塑您老人家金身,永世供奉香火不斷。” 霍涯子微微一笑,擺手道:“我等下山本是為濟世渡人,若只是為了金身香火,天下之大,何必到你這莊中來?這是貧道與貴莊的一份緣分而已。 莊主既也同意求雨之事,那我這便列出一個單子,你照此單準備求雨祈福所需之事物,待我師徒二人齋戒沐浴七日後,便在那龍王廟前行祈雨大典。” 莊頭連聲說好,吩咐小兒子去取筆墨紙硯,小娃子腿腳極快,幾句話的功夫便飛奔而回,父子二人恭敬立在老道身邊,靜等老道揮毫列單。 只是霍涯子卻端坐不動,微笑道:“我若列單子,須測機緣,算命數,上達天理,下觸生機,不可有生人在旁,恐誤了天機。” 旁邊非言趕忙擺手做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莊主大叔,您二位先請吧,我師父要測算一番,有生人在旁,恐測算不靈,到時候適得其反就不妙了。” 莊主父子倆連聲說是,照著非言的吩咐,將前院清空,又將院門鎖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