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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本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喻念稚卻在此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它具體的形狀。他想起了楚喚真在臨行前對他說的話,『念稚,僅僅是準確地根據樂譜按下琴鍵是沒用的。你是人,不是機器。照這麼下去,你只會成為表演者,成為不了藝術家。』
喻念稚不吝詞句地讚揚道,「太遺憾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方才若是你在音樂廳里拉的話,一定會傾倒全場的。邵一江,你身上有足以讓你成為藝術家的天賦。」
「謝謝誇獎。」邵一江笑著將小提琴和琴弓放進輕體小提琴盒裡裝好,接著直接坐到鋼琴長椅上和喻念稚肩膀挨著肩膀說話,「看來你是真的覺得我拉琴拉得很好啊。」
喻念稚不動聲色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輕輕頷首肯定道,「我是真的覺得你琴拉得很好。」
邵一江遺憾道,「可惜你只是覺得我琴拉得很好,而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好。」
「我如果說你人很好的話,豈不是給你發好人卡了麼。」喻念稚抿了抿唇,似是極淺地笑了一下。濃烈的熾白燈光下,他那淺淡的笑容竟也顯得強烈、亮麗了起來。
對方難得和他開玩笑,邵一江心頭一動,便跟著笑了起來。他緩著聲音和喻念稚聊天,眼神也不自覺變得溫和起來,「一開始我並不喜歡小提琴,真正喜歡小提琴的人是我的媽媽。她雖然在小提琴上沒有高深的造詣,但是那份喜歡卻比誰都要深。我的那把小提琴,以前就屬於她。」
喻念稚接著他的話道,「那你後來是怎麼喜歡上小提琴的呢?」
邵一江眼中露出些許懷念,輕聲道,「我是在她去世之後喜歡上小提琴的。她曾和我說音樂的詩意體現著生命的悲喜,浸染心靈,是可以把感情釋放的最佳途徑。」說到這裡他極輕地笑了一下,「等到她離開之後,我想念她的時候就會拉她最喜歡的小提琴曲給自己聽,一直這麼拉下來,心慢慢地也就變得沒那麼疼了。」
「這樣麼。」喻念稚輕嘆一聲後將雙手放在了鋼琴琴鍵上,接著心無旁騖地彈奏起了《聖母頌》。這首曲子曲調純潔、寧靜,且又明朗,像是滿懷著純淨美好的期盼,是人物簡介上標明的邵一江最喜歡的曲子。
曲子結束後邵一江低聲笑道,「你彈的竟然是我媽媽最喜歡的曲子。怎麼辦,我都不好意思對你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喻念稚輕笑道,「你本來是想要對我提出很過分的要求麼?」
邵一江不再掩飾他的心思,坦言道,「是啊。喻念稚,你長得太合我胃口了,讓我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想方設法地尋找時機想要吃掉你。可是現在我卻不想了。」他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種明晰的溫柔,輕嘆道,「剛才你彈《聖母頌》給我聽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其實是真的喜歡你的。我現在已經不能僅僅將你當做想要上、床的物件看待了。」
「原來你也有感性的時候啊。」喻念稚面上表情不變,仍舊笑著,並不在意邵一江的話。
邵一江依舊很溫柔地看著他,「感性不是一件好事,喜歡同樣也不是。從小到大我一直避免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因為喜歡意味著我會很容易被傷害。」他深深地看著喻念稚,聲音輕地仿若嘆息,「喻念稚,你現在已經可以傷害我了。」
喻念稚溫聲道,「可我並不想傷害你。」他們離得太近了,肩膀幾乎挨著肩膀,以至於邵一江眼中浮現的那一瞬黯然,以及熾亮光線透過他濃密的睫毛在眼周打上的扇形陰影喻念稚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邵一江笑了笑,道,「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他說完站起身,垂眸同喻念稚道,「我出去抽支煙,明天見。」
在同邵一江說了再見之後,喻念稚腦海中突然傳來了一道有些模糊的類似於電流通行時的滋滋聲。他試探著在腦海中喚了兩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