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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語氣裡全是委屈，特別像一隻落難犬，事實上，他就是落難犬，地球上最有名的外星落難犬。

「那這本書的存在有什麼意義？你都看不懂，你指望地球上誰能看懂？」

「或許，我們可以找斯塔克先生幫忙，復仇者聯盟說不定會有辦法？」

克拉克其實想說布魯斯·韋恩的，但奈何布魯斯一直都不怎麼待見他，再說了，正義聯盟除了在重大事情前能聚齊，其他時候跟散落在各地的星星沒什麼區別，哪像復聯有屬於自己的大廈，所有英雄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人脈還特別廣。

「你瘋了嗎？你準備怎麼說？斯塔克先生，我這裡有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一些特別恐怖的事情，而且可能都是真的，因為在另一條時間線上，地球就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卡琳娜變換了自己的語調，嘴快的像一把機關木倉，但在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情緒也隨即低落了下來。

「克拉克，相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的過去，沒有我的參與，我也不應該把自己世界裡的痛苦帶到這裡，如果我們不能有充足確鑿的證據表明，同樣的事情會再度發生，又何必把煩惱帶給他們，讓他們對未來感到恐懼。」

「而且，就算我證明瞭自己的身份，無論是透過dna，或是透過查爾斯的能力，又能怎樣？陌生感仍舊存在於我們中間，在這裡，埃裡克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到時候，我和大家的關係只會更加尷尬，他門都是心善的人，若是知道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只會把那份原不屬於自己的愧疚強加在身上，我不需要這樣的相認，也不希望他們那樣子看我。」

她是孤獨的，這是克拉克的第一直覺，比起身為外星人在地球感受到的無時無刻的陌生感，卡琳娜的孤獨更加熬人，我們之間明明彼此相識，卻因為一次改變，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陌生人，父女、朋友、戰友，甚至是戀人，都不知道用何種方式才能相認。

「但也不是那麼絕望，起碼你成為了一個好人，我想原時間線上你的父母，很有可能被殺掉了，而你也被洗腦了，才變成了那個樣子。」

克拉克其實也想到了，想要徹底改變一個人，無非就是切斷他所有的希望。

「但你不傷心嗎？」

「怎麼可能不傷心，在那裡，我是準備結婚的人，在這裡，男朋友和我連朋友都算不上。」

男朋友，他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卡琳娜是變種人，他的男朋友應該也是超能力者吧，應該不是x戰警，就是復聯成員。

「那個，我能問一下，你男朋友是誰嗎？」

「你能向我保證不隨便對外人講嗎？我不想讓他有壓力。」

「當然。」克拉克點了點頭

「你認識的，全美國人都認識的，史蒂夫·羅傑斯。」

克拉克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彷彿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最不會展開新戀情的人竟然在那裡有了女朋友，還準備結婚，他心裡現在有點兒慌，該怎麼辦？

第十三章

卡琳娜站在復聯大廈樓下，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在心底給自己加油打氣，她這輩子沒進過職場，不知道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個人助理，助理所必備的技能她也通通不會，什麼寫檔案啊，安排行程啊，她既不知道格式也不知道流程。

此刻的她只能默默祈禱，託尼不會給她安排難度係數過高的工作任務，她理了理自己的長髮，有些猶豫的走了進去，如果能忽略掉大家看她詫異的眼光，上班路上的感覺應該會更好。

「安妮塔小姐，你今天的穿衣風格改變了很多啊。」

電梯裡，一位她不認識的黑髮女生熟練地跟她搭起了話，看她的制服，應該是大廈裡的研發人員。

「不好看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