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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深接過思琦手裡的燙傷膏問道。
思琦的視線還停留在傅予深那隻禁錮著洛詩腳踝的手上,呆了好一會兒才回:
「您……叫我思琦就行。」
「好,你打電話給客房服務,點一支香檳。」
「香檳?」
「她昨天和今天都喝過酒,吃藥不太安全,但可以用冰鎮香檳的冰塊物理降溫。」
思琦恍然大悟,連忙下樓去客廳打電話了。
洗手間再次安靜下來,傅予深和思琦說話的同時手裡並沒閒著,用毛巾擦乾她腳背上的水痕後便拆開燙傷膏替她上藥。
併攏的食指與中指蘸取藥膏,冰涼的指腹極輕地在她腳背上揉搓,洛詩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裙擺下的小腿,異樣的觸感令她的呼吸也不自覺地錯亂急促。
「……其實這些我助理就可以做,這樣太麻煩你了。」
洛詩試圖終止這場漫長的酷刑。
「等她來回跑完,你的腳上的水泡能腫成核桃。」傅予深輕描淡寫地解釋,「就當我心情好,日行一善。」
心情好?
明明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板著臉,突然心情好,是因為她昨天才在他面前嘴硬秀恩愛,結果今天就和段馳分手?
洛詩抿緊唇線,剛才因傅予深的幫忙而和緩的語氣又突然冷硬幾分。
「哦,那過幾天要我給你繡面錦旗送到您的辦公室嗎?」
傅予深動作一滯。
他仔細端詳著捧在掌中的那隻足,柔軟的,從未被不合腳的鞋磨過的,在陽光下會泛著透明薄光的一雙腳。
但此刻他卻突然很想給這雙腳戴上一副鐐銬,將她囚起來磋磨,不知道這張嘴還會不會這麼傷人。
「用不著,你以為香檳和燙傷膏會記在我帳上嗎?」
他抽了張紙,細細擦拭指端,冷冷淡淡道:
「更何況我想我們都不願意下了這艘船後還和對方扯上什麼關係,如果再被不知情的外人誤以為你和段馳是因為我才分的手,那就更沒必要了。」
從洗漱臺落回地面的洛詩踉蹌了一下。
戴著腕錶的那隻手動了動,又剋制地懸在半空,緩緩收回褲袋。
「你想多了,」洛詩背脊筆直,尖尖的下頜略微揚起,「既然以後都不會扯上什麼關係,別人又怎麼會誤會。」
思琦拿著用毛巾包好的冰塊上樓,洛詩接過後便給思琦替她送客,還給她放了半天假。
去打壁球也好,看電影也好,總之好好享受在船上剩下的時間,沒必要留在這裡陪她,她一個人休息就可以。
傅予深站在洛詩身後,看著她自己拎著冰塊回房。
腳背受傷的她不方便穿拖鞋,便光著腳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隱約間,他耳邊似乎傳來洛詩二十歲的聲音——
「腳上有東西束縛著怎麼能自在的畫畫?在家的時候,我連冬天也都不穿鞋,我都習慣了。」
那時的他半跪在地上,不容分說地替她套上柔軟舒適的鞋襪。
「那你應該感謝你家勤快打掃的阿姨和地暖,我這裡可沒有這些東西。」
「但是有你就夠了嘛。」
她用那雙漂亮澄澈的眼睛望著他,在人前清冷疏離的大小姐,只會對他露出這樣恃寵而驕的嫵媚模樣。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給我穿鞋的,我喜歡你心疼我的樣子。」
而現在,他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去做那些他從前已經習慣了的事情。
洛詩一瘸一拐地走回臥室,剛要關上門,就見已經走到了樓梯邊緣的傅予深忽然回頭,斜睨著她淡然開口:
「剛才是騙你的。」
洛詩略有些困惑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