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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牛乳和泡牛乳浴時，就十分不能理解。
倒不是錢，只是因為牛乳的羶味實在是太大，時下京中貴人們都不喜這個味道，皆認為是下等賤民才會食用的。
但小姐是主子，她們自然還是無條件支援。
樓晚意知道這個方子，是因為上輩子江暮陽的妾室王小娘。
她就是每日牛乳泡澡一年後，整個人便嫩白如脫胎換骨一般。
那王小娘是江暮陽外出打仗帶回來的，據說是一鄉下農戶女，在她們當地多養牛做犁田或運輸之用。
鄉下人保養法子少，自是什麼都願意去嘗試，慢慢的便發現了牛乳的功效。
“小姐，剛剛二小姐也派了百靈送了一套裙子來，可要試試？”春華從外面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樓晚意回神，抬眸掃了眼托盤上朱櫻色的衣裙，和一套金燦燦的紅寶石鎏金頭面。
心裡好笑道：果然和上輩子一樣，樓晚棠恨不得她打扮得像個一朝得勢的暴發戶，給她塞了一套俗氣奢華的配飾。
也就她上輩子那樣沒心眼，才次次中了這樣淺顯的蠢計。
春華又笑嘻嘻道：“二小姐對您可真好，這樣貴重的頭面居然也說送就送。奴婢剛剛聽百靈姐姐說，這套衣服還是千金難買的金蠶紗織就的呢！”
這裙子雖說確實是金蠶絲織就的，但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穿硃紅這樣老氣的顏色，走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
別人只會覺得，她果然是個毫無審美的鄉野村姑，和大家閨秀一點邊都沾不上。
樓晚意看著春華，原來她是一開始就對樓晚棠有這般的好感麼？或是這時候已經被樓晚棠收買了？
前世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樓晚意微微揚起唇角，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盈盈瞅進春華的眸中，雖然眉眼彎彎的，但卻讓春華突然感覺有些莫名的不安。
“說得甚是呢，把東西放下吧。去找琥珀取些碎銀子，替我去謝過二姐姐和百靈姑娘吧。”
“那小姐去劉府參加宴席，可是打算穿上這套？”
樓晚意又掃了春華一眼，淡淡道：“這套確實極好，我甚是喜歡。三日後，去劉府參加宴席就穿這套吧。”
春華出來時，百靈還等在院子外，正百無聊賴的踢著腳邊的小石子。
“多謝二姑娘了，還勞煩百靈姐姐這般人物還親自跑一趟。我們姑娘很是喜歡，說三日後的宴席就要穿二姑娘送的這套衣物呢！”
百靈聽得這話，馬上笑盈盈回道，“妹妹哪的話兒呀！可別折煞我了，你今後在三小姐這指不定才是大有前程呢。”
說罷，接過春華遞過來的錢袋子，暗暗掂了掂。
春華一下跟洩了氣似的，“姐姐有所不知。三小姐好像不喜歡我，只讓我在院子外幫襯。往日裡我連進內室的機會都少，小姐的一應起居都是由琥珀和碧水負責的。”
“可是發生過何事？”
“姐姐明鑑，我每日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事了。”
百靈疑惑道：“那就怪哩！你這般玲瓏之人三小姐怎會不喜歡。”
想不明白便先罷了，她笑著牽過春華的手，“別想太多，或許是你多心了呢！我們二小姐還時常唸叨著，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一個比一個伶俐，要是她身邊能多一個這樣可心的丫鬟就好了。”
春華驚喜得一掃剛才的鬱結，抬頭兩眼放光的看向百靈，“真的？姐姐可別是哄我開心的！”
百靈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自然不是哄你的，我你還信不過麼。”
“百靈姐姐是這個府裡對我最好的人，我自然是相信的。”
“那便好，日後要是有什麼不舒心的記得來找我，咱倆誰跟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