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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臉頰,打起精神投入工作。
每週三是杜若最忙的時候,早上輪值新聞播報,還要錄廣告和排廣播劇,8個小時裡嘴巴不斷地張張合合,到下班時嗓眼兒幾乎要冒煙了。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撞門走進了fire hoe,譚瀝正在吧檯前和老友聊天。
&ldo;譚大哥。&rdo;她趴倒在桌子上,&ldo;我又餓又累,賞點吃的吧。&rdo;
譚瀝摸摸她的頭,端出一盤肉醬義大利麵和一杯鮮榨奇異果汁。她立馬狼吞虎嚥起來,譚瀝站在吧檯前,看她糟糕的吃相。
&ldo;似乎rub出大事了。&rdo;譚瀝說,&ldo;明明才是主流化的第一年。&rdo;
&ldo;嗯。&rdo;杜若含糊地答道,&ldo;是得緩一段時間的。&rdo;
電光石火間,她就把意麵一掃而空,打著飽嗝津津有味地喝起了酸酸甜甜的奇異果汁。&ldo;我最近好像有點吃胖了。&rdo;她直了直腰說。
&ldo;胖不胖我不知道,但是越來越漂亮了。&rdo;譚瀝向來嘴巴里抹糖,和林約一個德行。
杜若照收不誤地笑笑,就見唐景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茶色的眼睛擋了半張臉,但隱隱約約能看見眼睛。他沖譚瀝舉了舉手,便坐在了往常的隔間座位上。
&ldo;真稀罕。&rdo;譚瀝說,&ldo;居然自己一個人來。&rdo;
&ldo;他常拉幫結派來麼?&rdo;杜若問。
&ldo;肯定的,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只要有酒,或者有音樂。&rdo;譚瀝笑,拍拍杜若的肩膀說,&ldo;你在這坐一陣就過去吧。&rdo;
杜若緊張地咬住了杯沿,沒有表態。
這個譚瀝,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似的。
杜若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姿態走過去的,大概,跟個機器人一般僵硬吧。在隔板後面和唐景人對了一下眼神,感覺到其中的親暱,能明顯地確定他給她留了他身邊的位置。於是她乖巧地坐了下來,服務員遞上來一杯&ldo;海岸&rdo;,估計是譚瀝吩咐人端來的。
兩個人一個默默地喝生啤,一個靜靜地喝&ldo;海岸&rdo;。
店裡在放披頭四的歌。
&ldo;林約還好嗎?&rdo;杜若挨在椅背上說,眼睛俏皮地掃視著四周,沒敢看著唐景人說話。
&ldo;我剛從醫院出來,他還躺著,不怎麼能動彈。&rdo;唐景人前傾著身子,點了一根煙說。
&ldo;聽上去很嚴重啊。&rdo;杜若擔憂起來。
&ldo;嗯,理論上沒有很嚴重,就是損傷,需要時間復原,以及以後還會有很多注意事項。&rdo;
杜若默默點著頭,此時唐景人回過頭來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說,你看著很累的樣子。
&ldo;最近有些。&rdo;杜若無奈地說。他們的所謂談話,也只能是諸如此類沒有什麼營養的噓寒問暖了,而且就算是噓寒問暖,也因為兩人太害羞而變得乾巴巴。接下來的一根煙的時間,彼此都沉默著。
唐景人往後挨坐,兩個人幾乎是肩並肩的。
杜若偷看了唐景人幾眼,上臺必上妝的他,面板卻能那樣好,漂亮的鼻子,弓形的唇,利落的下顎。看不夠,卻不敢看了。她試著放鬆雙手置於腿上,下意識地放空自己。
但仍然不由自主地去體味兩人手臂輕輕相觸的感覺。
真是神經質。
唐景人卻突然把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個激靈,渾身一緊。
他的手是微暖的,不是那種大而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