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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蘅意動。
看出『他』意動,藍夢夢總算在自己熟悉的領域找回場子,得意道:「我是見你生得好才願意理你,需知道尋常人到了我跟前,我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那我還要多謝你了?」池蘅英姿颯爽,傲氣上湧,滿身的少年意氣蓬勃而發,有種超脫年齡性別的美。
藍大小姐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他』一樣的兒郎,一時失神。
莫說她,就連守在妹妹身邊的藍霄也看得咋舌:少年郎長成這樣,以後得禍害多少姑娘?
沈清和低低咳嗽一聲,池蘅懸在眼角眉梢的笑意褪去,當即道:「我得和我阿姐商量商量。」
「你儘管去商量。」藍夢夢道。
說是商量,不過是轉過身來握著沈姑娘沒多少熱乎氣的手,冷熱相激,她心下吃驚:「怎麼這麼涼?阿姐,你——」
「無妨。」沈清和掙脫被她握住的纖纖玉手,體內寒氣四竄,饒是有【龍炎丹】的強勁藥效壓制,白玉般的手背仍隱約泛青。
「要不然,我還是……」
「還是怎樣?」她輕笑。
池蘅軟聲同她言語:「還是借一借他們的枕被,夜裡蓋得暖,姐姐身子能少受些苦。」
「我不怕吃苦。」
「可能少吃苦,為何非上趕著去受罪?」
沈清和眼底波瀾不驚,「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受罪,總好過看你為我去陪不相干的外人。」
她字正腔圓,前一個「不相干」,後一個「外人」,這話不僅不中聽,入耳還透著說不出的古怪。藍大小姐心生不滿。
還以為有什麼要緊的理由,池蘅灑脫一笑:「我不在乎,那有何妨?」
出門在外,臉面該舍則舍,不是掉腦袋的大事,清和姐姐還能因此飽飽睡上一覺,何樂不為?
她說得漫不經心,清和心絃一顫:「可我在乎。」
「我都不在乎……」
池蘅不理解她的『在乎』,談笑間對上那對堅定的眉眼,喉嚨被堵得說不出話。
既然無話,她折身,欲先斬後奏陪人喝茶聊天。
剎那,沈清和指節崩白,聲音如落雪覆蓋綠瓦,輕飄飄傳入小將軍耳朵。
話不多,就兩個字:
「你敢。」
每個字不說有千鈞之重,甚而輕若鴻毛,寒若飛霜,池蘅猝然停下腳步。
她不敢。
幾年前躲在暗地偷偷目睹婉婉寒疾發作的場景,此生她再不敢惹她有任何不快。
說是不敢也不對,不敢裡面,更多的,是不忍。
寒疾如鑽骨之釘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折磨本該熱血激昂、舞刀弄槍的少女,可婉婉不管多羨慕她習武,都只能在下雪天委委屈屈地躲在屋裡抄書靜心。
同為將門出身,她比誰都懂得沈清和骨子裡的堅韌隱忍,那是縱使刀砍在血肉之軀都不吐一字的嘴硬倔強。
她緩慢回眸,眼底裝滿心疼、無奈。
一向不聽人勸的小將軍被勸住了,清和眉目嫻靜,眉峰上挑,彷彿千軍陣前風風光光打了場大勝仗。
藍夢夢還等著少年郎主動陪她解悶,這倒好,病美人幾句話就將她計劃完全打亂。
她看出來了,這位姑娘身子差得厲害。
她不死心,「真不要?白送也不要?我這不僅有厚實棉被,還有茶點、琴棋二物,酸的甜的各種小食……」
大小姐喋喋不休,池蘅心念動搖,不敢再自作主張惹人生氣,傾身耳語:「姐姐,白送都不要?」
澄淨溫熱的氣息撲灑耳畔,清和心跳倏地漏掉一拍,強撐理智降伏不安分的心猿,哪肯因一些小恩小惠放任『他』被人覬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