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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閒來無事, 買了些毛線在織, 準備給孩子和孩他爸做個圍巾。
先織大人的,畢竟小孩的今年也用不上,不過就她的蝸牛速度,溫舟勍隆冬臘月能不能用上也是一個問號。
她問起溫舟勍的時候,溫舟勍帶著眼鏡,拿著一本厚重的有著久遠年代感的藏書坐在沙發尾,偶爾翻過一頁書後,手指又探到她的腳踝上碰一碰溫熱,好適時的新增柴火。
章晚慶幸這書雖然價值不菲,但已私藏,以後也只怕傳給孩子,孩子的孩子等等。
書頁雖然被碰過她腳踝的手翻過,但自家孩子也沒資格嫌棄自己老爸老媽,然而再往後的她就顧不得了。
最多交代孩子,不要告訴你的孩子,這珍貴的書,你爺爺曾經一邊碰碰你奶奶腳踝的溫度,一邊又翻過書頁。
她怕那孩子也是個愛書如命的,大概會惱死。
「老溫,你最近怎麼了?」她問。
溫舟勍轉頭看她。
「別給我裝疑惑,你最近不對勁。」
溫舟勍點點頭,不可否認,和姥姥通完話後,他是無法掩藏心底震盪的。
只是,他看著章晚,卻不知從何說起。
自厭、愛滋病、生存,每個字眼都讓他後怕不止,好在他的晚晚走了這麼遠,走了這麼久,最後安然無恙的走回到了他面前。
溫舟勍放下書,走過去摟住她,在她茫然地看他時,將人圈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在她發梢邊落下了一個吻。
溫熱的,帶著炭火的氣息。
章晚被他眼裡的痛苦、心疼刺痛,一瞬間忽然恍悟過來,不敢再問,只是往日壓在淒風冷雨下的疼痛密密麻麻從心口湧上來,她想說都過去了,又知道不是這樣。
壁爐裡的火熊熊燃燒,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城市陷入一片安靜的雪白。
兩人好像重回木屋孤島,床邊是燃燒的小火苗,嗶嗶啵啵壓不住曖昧聲,沒有間隙的倒影在火光飛動的橙黃色木牆上。
橘紅光影依舊倒影在牆壁,鬆軟的綠色沙發上女孩已經沉沉睡去,六年時間,柔軟依舊,青澀漸消在眉眼間。
溫舟勍俯身靜靜的看著她。
女孩總在疲憊後睡去,看不到男人臉上的神情。
溫舟勍再次低下身子,胳膊上袖子挽起,乾淨手指穿過女人腰肢,圈住安靜入睡的她,壁爐牆上男人的伏影在橙黃火影中搖曳。
從卡郎雪山,到冬日爐邊,他只為她一再俯下腰身。
陷入昏暗的側臉裡,他看她的眼神,穿過六年時移世易,褪去白日的文明與自持。
如撒旦,如囚徒。
沉睡的章晚不知,溫舟勍眼底的溫柔和瘋狂。
裴瞳瞳再來,已經是過完寒假,帶了一堆溱溪特產,不像是問候,倒像是賠罪。
章晚眯眼看她,她立馬心虛的轉著眼睛看向別處。
得,壓根不用問,溫舟勍知道,一定是從她這裡洩露的。
溫舟勍做飯的時候,章晚把她逮進了臥室,「說吧,都跟老溫說了什麼。」
「啊……」裴瞳瞳摸鼻子,「我、我也沒說什麼啊。」
「沒說什麼裡面都有什麼,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說。」
「啊……」
「說!」
「我說我說。」裴瞳瞳嚇得一激靈,哪還敢瞞著,立馬把她那天睡著自己說的話一字不動的重複了一遍,說完又弱弱補了句,「其實也沒什麼……真有什麼……也是姥姥說的。」
姥姥對不起,你年紀大,小老闆不敢拿你怎麼辦,但是她能拿我隨意揉捏啊!
我想念鬆軟大床,臨江大別野,舟哥絕美手藝。
姥姥我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