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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儒生禮:“學生蘇東山,見過王夫子!”
王業板著臉,一副撞見學子不學無術時的痛心樣子。
不過想到對方做的那些荒唐事,以及來之前蘇沛一臉頹然地跟他說“就按院規處置”的堅決,他也懶得廢話了。
“蘇東山,你多次違反院規,院內考校不合格,如今又輕薄音律院的葉繼微女夫子。
院方綜合考慮你屢教不改,也徵求了你父的意見,現決定將你逐出書院……”
蘇東山急了,趕忙躬身道:“王夫子,冤枉啊,我沒有輕薄葉夫子!”
“住口!”
王業擺手打斷他,“蘇東山,以往你做了多少違反院規之事,院方考慮你父親的名聲,也考慮你年紀尚小,不作重罰。
沒想到你愈發大膽,這次竟敢輕薄葉夫子!
你可知道,得知此事之後,院內多少夫子、學子聯名控訴,要把你逐出書院!
況且你這次考校不合格,事實也證明了你不適合讀書修儒,不如早早離開書院。
這樣既不用蹉跎光陰,也不用汙了書院跟你爹的名聲。”
蘇東山心底幽幽一嘆。
不出所料,王業這次是要跟他算總賬了。
這話要是對原主說的,他肯定雙手贊成。
可現在是他蘇大爺接盤,自然不能同意。
儒家在這個世界有至高的尊崇地位,自己背靠前途無量的副院長老爹,傻子才會捨近求遠!
其他諸如道門、兵家的,不是要求清心寡慾,就是鍛兵打仗的,哪有修儒讀書來的舒服?
最關鍵的,是自己有華夏經典傍身,只有走儒道才能發揮特長。
眼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東山也不願再做無謂辯解了。
他拱手行禮:“既然王夫子不信學生所說,學生唯有自證了。”
王業意外:“你要如何自證?”
“王夫子說學生不適合修儒,學生想要補考一次,證明自己。”
王業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補考?”
就蘇東山這情況,補考就是在浪費時間!
“是。”
蘇東山給了一個確定以及肯定的答覆。
王業眼見蘇東山神色認真,不由皺眉:“蘇東山,老夫覺得你還沒弄清楚情況。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補考,而是你輕薄葉夫子。
做人做學問,首重德行!”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沒有品德,你補考個錘子!
蘇東山正色道:“院長,我真的沒有輕薄葉夫子!”
王業眯眼怒斥:“還敢狡辯!你的同窗季博長、王文潛二人已經坦白,親眼目睹!”
“果然是這兩個背刺我。”
蘇東山心底冷笑。
這兩個已經上了他心底的小本本,日後定當“厚報”。
在此之前還是得留在書院再說。
他再次作揖:“王夫子,家父經常教導學生尊師重道為首要,治學修儒尚在其次。
輕薄女夫子這種豬狗不如的行徑,學生是萬萬不敢做的。
前日我考校不合格,心下鬱悶,季博長、王文潛兩位邀我遊湖、飲酒……”
他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最後又道,“學生本意是想贊葉夫子‘有畫難描雅態,無花可比芳容’,並無輕薄褻瀆之意。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落湖中……”
王業聽著蘇東山細說,就要呵斥他狡辯。
可聽到“無花可比芳容”一句後,不由打量起蘇東山來。
他作為副院長,主管考校與訓怙,可太清楚蘇東山是什麼貨色了。
這番話,能是蘇東山這個癟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