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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他們一行人中多是年輕氣盛的弟子,不管怎麼看齊長老都比較像是帶隊的頭領。可讓人詫異的是他屈居人下,對一個小輩畢恭畢敬。不僅如此,在小輩之後,還有一個黑衣青年也比齊長老更有分量。
如此一來,齊長老反而像是三把手,成了一個不能左右局面的存在。他的作用微乎其微,也難怪忠伯感到著急。
謝霄賢心裡有些沉重,面上卻毫無異樣,他對江月寒拱了拱手,道:「在下寮城城主謝霄賢,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江月寒微微頷首,道:「江月寒。」
謝霄賢一驚,面上的笑意有些片刻的僵硬。他看著面前容貌秀麗,清冷如梅的少女,很難把她和傳聞中的江月寒聯絡起來。
玉清的高徒,三清宗年輕一輩的偶像,難怪齊長老也要退避鋒芒。謝霄賢沒想到寮城的事竟然落在她的頭上,此人只有傳言沒有實證,若是因為年紀就把她忽略,恐怕要吃大虧。
謝霄賢的心思很快轉過來,既驚訝又欣喜,笑道:「久仰久仰,姑娘之名如雷貫耳,今日有緣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江月寒面不改色,平靜道:「他人謬讚,愧不敢當。」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寵辱不驚,沒有半點別樣的情緒。謝霄賢眸光微暗,臉上笑意不減,轉頭看向黑衣男子,道:「這位道長看起來氣度不凡,不知是何人門下?」
鄒不聞懶散地躺在梨花木椅上,聽見謝霄賢的恭維,抬了抬眸道:「謝城主,我們都是老熟人了,這些場面話還是省省吧。」
熟悉的聲音讓謝霄賢一愣,他剛才看的不太仔細,這會兒被毫不客氣地堵了嘴,心底升起不悅的同時也注意到青年的確有些眼熟。他在腦海中思索片刻,逐漸把面前這張臉和多年前的某個少年聯絡起來。
一模一樣的懶懶散散,一模一樣的不耐煩。
「你是……鄒不聞?」謝霄賢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問完後忽然就確定起來。
他早該想到,除了鄒不聞,也不會有人還是這般模樣。想他成為城主至今,旁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哪怕有看不過眼的地方表面上也會給三分薄面。唯有這個人,從來不給他好臉色,不爽就是不爽,讓他好幾次差點下不來臺。
當時看他年少謝霄賢才不予計較,後來他師尊辭世再沒什麼接觸便逐漸忘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重逢,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謝霄賢的臉色有些僵硬,嘴角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如果說江月寒只是讓他有所警惕,那鄒不聞就是徹徹底底地在他腦海里繃緊一根弦。
齊長老哪裡是給他找幫手,分明是給他添堵。
齊長老察覺到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疑惑道:「鄒堂主,你和謝城主認識?那為什麼這一路上沒聽你提起過?」
鄒不聞和謝霄賢認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與不說都無關緊要。齊長老突然來此一問,反倒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鄒不聞冷笑,道:「謝城主日理萬機,平日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像我這樣的道門弟子,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要是人人都張揚一句認識,謝城主豈不是要變成大忙人,處處留名?」
鄒不聞話裡有話,寮城的事謝霄賢管的並不多,他擅長拉幫結派,平日那些事都是交給手下辦。而他的興趣愛好是美人美色,處處留情。他家有美妻還愛沾花惹草,寵妾滅妻不是一次兩次,因此鄒不聞看他越來越不順眼。
謝霄賢聽出鄒不聞的言外之意,訕笑道:「鄒堂主過謙了,你是三清宗的堂主,就是七星宗的宗主在你面前也要給三分薄面。我這個小小的城主在你眼中更是算不了什麼,你能記得在下,在下心中甚慰。」
謝霄賢本人能屈能伸,自貶身份也不覺丟面子,面上依舊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