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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理上的障礙仍舊存在,他今後還是要喝燒開的。
「以後我也是個養生人了。」
咯噔一聲,謝齡放下茶碗,嘆息著說道。
他想起了他的水鍾,也終於有機會去臥室安裝水鍾,從榻上起身,理了理衣擺,走出這間「書房」。
可來到臥室、推門而入,謝齡傻眼了——白日裡天光好,他逛了兩三圈都沒發現,這裡竟是一盞燈都無。
黑燈瞎火,怎麼動工?
謝齡怔愣半晌,指尖一動,神識一猛子扎進芥子空間。他在眾多他認識的、他勉強能猜到的、完全不熟的東西中搜尋翻找,依然蹲在角落的水鍾滴滴答答好一陣子,他開箱子開出了一箱夜明珠。
他毫不猶豫取了顆比臉大的夜明珠,又弄了些材料出來,在臥房裡一番擺弄,把它像吊燈一樣吊到了頭頂上。
滿室溢滿華光。謝齡滿意一笑,就著這光芒,把水鐘擺到合適的位置上。
做完這事,他癱進椅子裡休息,可念頭一轉,發現——到了睡覺的時候,這燈怎麼關呢?
睡前卸了,第二天再裝上?
多少有點兒折騰,不合適。
謝齡不得不把他新組裝的吊燈拆了,一番思考,再開芥子空間,臉大的珠子換成兩顆拳頭大的,尋兩個合適的託盤,打造出兩盞檯燈,一盞放在書桌上,一盞放在床頭。
這樣就能完美地做到人走燈滅了——把夜明珠收進抽屜裡或芥子空間裡就是。
他又歇片刻,把晚間那一次藥服了,踏出房門,開始進行中午時就定下的計劃。
——外出探索。
話分兩頭。
謝齡讓蕭峋去忙自己的事情後,後者當真做起了自己的事。他沒回小樓,出了前殿腳步一拐,走了下山的小道。
道。
道是什麼?他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無論是蒼天的道,還是人間的道,向謝齡提問,不過是一輪試探罷了。
他對這位雪聲君,可是相當好奇。
而從結果來看,謝齡沒有表面上那般冷漠死板,相處起來似乎有點兒意思。
謝齡認為萬物皆可有道,還說得出黑白對錯從來不分明的話。可這樣一個人,上輩子對他下手的時候卻是毫不留情。
難道因為現在他是他徒弟,所以他會對他說這些?若如此,他這番話,是否也對當初那個謝風掠說過?
大抵是說過的。
思及此,蕭峋冷笑了一聲。
山間暮色逐漸被夜色吞沒,道旁高樹矮草枝葉間的細節褪去,僅餘個幽幽的輪廓。宵風掠過衣擺,牽出起落的弧度。蕭峋摘下掛在胸前的鹿角,手指勾著繩索,一圈又一圈甩著。
銀色的鹿角化作流光閃爍。他腳程說快不快,走了一陣才到鶴峰的驛站。
鶴峰人少,僅養了兩隻飛行獸,其一是雲龜,另一是雲鶴。雲龜龐然如山,背上的殼厚且笨重。雲鶴則似個沒人,亭亭玉立,姿態優雅。
蕭峋徑直走向雲鶴,把鹿角往手心裡一收、衣袖一甩,翻身騎它上後背。
「去時來峰。」
半個時辰後,在山裡險些迷路的謝齡總算找到自個兒地盤上的交通驛站。它依著一片山壁而建,三面圍柵欄,外頭立著根柱子,頂上掛個碩大的「驛」字標牌。
這裡沒有上燈,但星辰點綴長空,輝光四溢,讓謝齡足以看清周圍。
四下無人,他先是垮下臉嘆了口氣,然後再仰天嘆了一口氣,又甩甩衣袖,伸了個懶腰。
依著玩遊戲的經驗,他提前在袖子裡準備了一塊靈石,作為付給飛行獸的酬勞。伸完懶腰、活動活動脖頸,他把靈石換到手上,提步前行。
驛站離得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