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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粥聽後往人群中看去,全黑色的大門密不透光,幾何形的屋簷邊上鑲著淡淡的一道金光,映照著幾個手寫體的英文字母,和蜂擁擠著街邊門口恨不得站起來搖旗吶喊的其他bar不一樣,這家店彰顯著最好匿進黑暗裡誰也不要來打擾的氣質。
這預約制大抵也是生人勿擾的意思吧。
十八九歲的少年氣盛,一個個堵在門口青筋暴起。
陳粥站在人群後面,看著從前頭熙熙攘攘的人群縫裡漏出來的光,心裡淡淡地嘆了口氣。
這場意外的旅行,從一開始的時候好像就不太順利。
一群人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保安雖然表面禮貌和氣,說著私人會所沒有預定就沒有位置,就差直接說出謝絕訪問四個字了,王譯思表哥聽後甩著手裡尖銳的鑰匙串,齜著牙說你怕是不知道爺爺是誰,等他叫來人,他們就死定了!
一群人僵持不下,扯著青筋在那叫囂,陳粥站在人群外,微微嘆氣。
在她看來,事情很簡單,人不讓進,他們換個地方就行了。
她看那安保雖然態度堅決,想必王譯思表哥他們估計也很快會放棄的。
她尋了個低矮的臺階,半蹲在地上,把手墊在膝蓋上當了枕頭,把頭靠在雙肘上,安靜地等著他們鬧完。
那頭誰都不讓誰,推搡咒罵的人影倒影在燈光下因為一陣雨積成的水塘裡,隨著屋簷下凝結而下的水珠的降落暈成一圈一圈的碎片,像極了午夜裡眼皮即將闔上前看到的幻影。
她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了時間,快一點了。
隨即而來的沉重的睏意一點點要吞沒人的理智,她只得轉了個頭,想看看那兒的人群,到底分出了個勝負沒有。
人群依舊在爭吵,王譯思也加入了這場戰鬥,陳粥透過光看到王譯思發梢上掛落的毛毛雨,心想她要是背化學元素週期表的時候也能這麼順溜就好了。
她很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想著還是站起來吧,站起來就不困了。
膝蓋要用力的時候,從擁擠的人群裡,看到一個人大步流星地過來。
他眉眼微微上抬,下頜角凌厲,單薄的黑色襯衣被他捲起,露出的那節白色手腕上空空蕩蕩,插在兜裡。
原先聚在一起的安保立刻讓出一個位置,攔著一擁而上要進去的人,給他開了一條道。
他最後從陳粥身邊經過,眼神若有若無地落在她腳上,淡淡一眼。但陳粥有那一刻的錯覺,覺得他經過自己的時候,那踩在青石地板上的腳步聲節奏變緩。但事實上,他並未有任何的停留,略過她空騰騰的上空,徑直走了進去。
陳粥還是保持著那個蹲著的姿勢,小腿的血液供給迴圈在這一刻好像癱瘓了。她蹲麻了,只得站起來踮著腳,試圖讓它恢復如常。
王譯思表哥他們看到安保放人進去,更為不爽,提高了聲音依舊在那兒吵架。前腳進去的沈方易皺了皺眉頭,問著旁邊替他擋人的安保,「外面那兒都是什麼人?」
保安裡管事的知道沈方易和老闆的關係,忙上前解釋道:「叨擾沈先生了,今晚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群毛頭小子,嚷嚷著跟老闆有關係。不過我親自向老闆求證,老闆說不是什麼大人物,您也知道今個場子滿,哪有功夫招待這幫娃娃,隨即打發他們走人呢。」
「嗯、」沈方易聽完繼續往裡走,「 儘量別動手 ,就幾個孩子,真不行你就找一下王局,這片區歸他管。」
管事保安連連點頭:「喲,哪敢勞您做這個人情了,我們有分寸。外頭夜裡的雨絲飄了一晚上了,潮濕的很,估計他們也呆不到多久的。馬上就散了。」
「嗯、」沈方易淡淡應了聲。
雨夜的確潮濕。
他邁進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