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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是那種古老的祖先在野外遇到天敵的感覺!
南兔皇猛地回過神,轉身, 凝眸,紅色的兔眼對上了一雙碧綠的貓瞳。
那雙碧綠的貓瞳中充滿了妒恨,像是從地底爬出的魔鬼,瘋狂又殘暴。
「小狸貓。」南兔皇抖了抖毛,戰慄感退去, 三瓣嘴一陣蠕動,猩紅的眸子漸漸半眯,嗜血的光芒從眼睛縫中露出來,「爾竟敢這般直視吾的兔眼。」
南兔皇的話音一落,蕭標的視線便移開了。
蕭標雖然不再看南兔皇的紅眼睛, 卻轉而直勾勾的盯著南兔皇的肚子, 若是視線也有鋒刃, 南兔皇怕是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兜兜……」蕭標咬牙切齒。
南兔皇的肚子被蕭標盯著, 頓時感覺涼颼颼的,它用小短爪一捂肚子,語氣越發兇狠:「你找死!」
蕭標沉默,臉上兇狠盡退,只剩悽惶。
老天何其不公。
「你的目光好有深度!」小翠鳥在蕭標身邊上下翻飛,「悲愴而感傷,就好像在最深的夜,渴求著黎明!」
蕭標沒搭理小翠鳥,舉起了大喇叭,調整好情緒,深呼吸:「讓我們熱烈歡迎南兔皇!」
說完這話,蕭標隨爪在腳邊薅了根小草,舉著小草向南兔皇走去:「這是我們整個北區的寵物們,歷時一週,耗費無數心血,精心為您準備的,脆生生新鮮嬌嫩絕頂兔草一根!」
南兔皇瞪眼,你當我瞎?
這草明明是剛薅下來的!
蕭標一臉天真無邪。
南兔皇深呼吸,矜持,矜持!
隨後它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吾不食雜草。」
蕭標一臉憨厚,用爪撓頭,聲音無比虛偽:「您出身高貴,自是看不上我手中的雜草,可我想著,禮多人不怪嗎,再說……再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是個有涵養的,還會拒收不成?這可是整個北區的心意。」
南兔皇皺眉,抬眼看向岸邊,期冀的眼神果然不少。
再看那雜草,草尖兒上竟然還開著一朵細小的白花。
也許……
真的是北區眾寵們歷時一週,耗費無數心血,才呵護開花的。
斟酌了片刻,南兔皇不情願的伸出了爪爪。
蕭標踮腳,一爪撐著黑背的脖子,一爪舉高高,將雜草遞給了南兔皇。
心裡腹誹:吃吧,剛撒完農藥的。
雜草放在了南兔皇的小爪爪裡,南兔皇舉起雜草,對著陽光照了一下,想了想,順手把雜草揣進了兜。
蕭標這般近距離的看著南兔皇遊刃有餘的使用著它的兜,綠色的眸子中頓時變得波雲詭譎,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蕭標雙爪背在身後,攥成了肉肉的白色小拳頭,肉墊裡的指甲刺痛了自己也渾然不覺。
一顆貓心,又酸又澀,像是裡面有顆檸檬成了精。
「與民同樂也。」南兔皇低頭看著蕭標,「貓崽子,知道送禮,算你識相。」
蕭標一臉假笑,眼神在南兔皇和橋邊堆積的南區禮物之間來回的瞧,瘋狂的暗示著南兔皇。
那些答禮已經堆的高高的了,很難忽視。
南兔皇氣得磨牙,這北區的貓崽子是窮瘋了嗎?
又是一番心裡建設後,南兔皇不甘心的伸手入兜,從兜裡掏出根胡蘿蔔。
一根雜草換一根胡蘿蔔,這小貓崽子賺大發了。
蕭標卻不這麼想,他的臉啪嗒就掉下去了,用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聲音叨咕著:「剛剛那條阿拉斯加,真是雄壯威武呢!他送北區的金手鍊也是那麼的難得一見……想必它在南區的地位不低吧,只不過,他應該比不過南兔皇大人……」
南兔皇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