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敬若上賓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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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香繞樑,三日不絕!”
香不香是其次,他這句話,一半卻是奉承,無論如何人家也是辛苦好一陣子才打理出這杯茶,說句好聽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劉士仁也是喜上眉梢,對方的“餘香繞樑,三日不絕”卻是借了《列子.湯問》的“餘音繞樑欐,三日不絕”,說明對方還是滿意的,而且就此一句,也可以斷定他絕不是那掃帚星所言的“行事魯莽、無禮,不曉禮儀”的粗鄙軍漢,搞不好還是位能文能武的讀書人。
古代的讀書人不多,稍懂點學問的,都會得到左近人家的尊重,因此,儘管李薌泉的舉止在劉士仁等人看來是無禮,但老族長已經替他暗自解釋了:這位出身貴門的李相公,也許對下人吆喝慣了。
“略表歉意!”劉士仁見李薌泉似乎心情好了些,便摒退無關人等,單留下兒子劉悌廉,然後鄭重地對李薌泉道:“不知段相公來自何處,至凌霄城做何勾當?”
一聽“勾當”二字,李薌泉便有些不忿,什麼意思,不過話還是要回復的,說來自中國只怕解釋不清,還是說婆羅洲吧,當即便道:“我來自沙巴州。。。。。。嗯,就是東婆羅國,雖不是宋人,但我國百姓也是華夏一脈,做事皆堂堂正正,絕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何來勾當之說。此番來凌霄山,卻是無意路過,敢情驚擾了各位?”
劉悌廉啞然失笑,聽起來這位“貴人”將勾當理解錯了,其實“勾當”二字,在宋代算是一箇中性詞,類似“營生”的意思,這裡要怪李薌泉不懂了。
但劉悌廉立即受了父親的一頓暗叱,劉士仁從這關鍵的一句中,得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答案,現在他正在電光石火之中思考接下來的對話走向。
原來這人來自甚麼“東婆羅國”!這又是何處?聽起來該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蕞爾小國。聽到這裡,劉士仁有些失望又有些幸哉,總之是百味相雜。失望的是此人不是大宋人士,那就更不可能來自皇家了,幸哉的是他亦不是來自元廷,對心向大宋的劉士仁而言,這當然是件幸事。
李薌泉調整了心態,他的思路並未馬放南山,而是在逐步的溝通之中,找準了自己的方向:自己要去廣州,必須要有資源,也許結好這位族長,就是一個開始。自己的經歷可以經過加工後告訴他們一些,但也要注意不能太過匪夷所思,不然反而會引起懷疑。
“這東婆羅國位於南洋,需要乘坐巨船方可到達,從廣州向南,怕有數千裡之遙。乃我國上官主席。。。。。。哦,也就是上官國王率領中華子民遠涉重洋,抵達彼地,以武開國,文武相濟,在南洋之中,創下不世之功業,當地的華夏兒郎,繁衍後代已何止萬計。
我李薌泉亦是漢人後代,只是離開故國已久,不知中原形勢如何。
此番謹遵上官國王之命,身返故國,乃替國王尋根覓祖,哪知船隊偏了方向,在三佛齊就遇到風浪,失了大半人員與物資,只剩我等八人狼狽上岸,繞道泰國。。。。。。。”
劉士仁露出疑惑,又客氣起身作輯:“原來李相公是婆羅國特使,失敬失敬!這泰國又是?”
“嗯。。。。。。這是我國的叫法,實際就是暹。。。。。。羅,對就是暹羅,我們從這裡再度進發,路途遙遠,幸虧暹羅的沿路官府皆以禮相待,多有贈送錢糧之舉,還算平安,然而進入。。。。。。嗯,大理。但我的隨從卻相繼得病無法繼續前行,或是走失,還遇到了。。。。。。”
劉士仁邊想象一行人在暹羅那崇山峻嶺中跋涉,邊替李薌泉唏噓不已,還順便提出了自己的猜測:“韃子?”
“韃子?我卻不知,來者皆一人雙馬,來去如閃電,揮刀搭弓,好生厲害,動輒數十上百騎,甚是張狂,雖然我東婆羅國人人自幼習武,個個悍勇無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