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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璇霎時回頭望向一個小廝,語速之快語氣之強,讓那個小廝足足愣了許久,方回神應了。
十四是習武之人,府上的書房並不甚大,但好在藏書還算豐厚,樂璇將縣誌翻到了三十六年前,便看見了當年天朝整個北方爆發大規模鼠疫的介紹:
“大疫之將作,其家之鼠,無故自斃,或在牆壁中,或在承塵上,人不及見,久而腐爛,人聞其臭,鮮不疾者,病皆驟然而起,身上先墳起一小塊,堅硬如石,顏色微紅,捫之極痛,旋身熱譫語,或逾日死,或即日死,諸醫束手,不能處方;有以刀割去之者,然此處甫割,彼出復起,其得活者,千百中一二而已。疫起鄉間,延及城市,一家有病者,則其左右十數家即遷移避之,踣於道者無算,然卒不能免也。甚至闔門同盡,比戶皆空,小村聚中,絕無人跡。”(1)
樂璇看完,不由得狠狠地將拳頭砸向桌面,這縣誌是腦殘編的吧?她當時在天水閣看的史書分明記載了一兩條預防和治療的方法的,據說在北方大面積鋪開的時候還算起了些許成效,可如今看這駝城的縣誌,居然連治療方法的影子都沒有提,只寫了當時的慘景,是當小說在編麼!
樂璇不由得捶了捶自己的頭,她怎麼就是想不起當時看見的防治方法是什麼呢?
百里失笑倚著門,看著樂璇焦急的模樣,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你又不是老鼠精變得,這鼠疫無論如何也輪不著你操心吧?這麼奮發圖強的,是在跟十四贖罪麼?”
樂璇抬眼,眼睛裡是滿滿的正色:“這跟贖罪沒關係,哪怕我今天是在林海國,我也會用我自己的努力去防治鼠疫的擴散和傳播,天災與**不同,是需要人們眾志成城的,如果這時候還要分什麼你我,那人們所面臨的,早晚是被鼠疫全部吞噬!”樂璇並不是在開玩笑,她還記得當初在電視上看到的紀錄片,中世紀時期就是因為教會君主的封建迷信,才會讓整個地中海陷入一片荒瘠。
她可不想那份恐慌出現在她的眼前。
百里失笑不由得被樂璇的正色震懾了片刻,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凡事囂張自恃的樂璇,卻忘了其實她也是個極熱血的女子,如玄凌珏一般,對天下百姓有著與生俱來的悲憫和憐惜。
這般想來,他們彷彿就更加般配了。
樂璇似乎並沒有發現百里失笑眼中稍縱即逝的落寞,仍自顧自地開口:“我明明是見過鼠疫的防治辦法的,可是……怎麼都想不出,如果縱橫子在就好了!”雖然樂璇對縱橫子的不辭而別始終耿耿於懷,但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頭是她見過的醫術最高明的人,沒有之一。
“是誰這麼想老夫哇!”似乎是樂璇的心念起了作用一般,居然真的便從門口傳來了縱橫子的聲音,樂璇不由得將眼睛瞪得老大,眼睜睜地看著縱橫子弓著腰緩緩走進書房,抬頭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曖昧,“哎呀我的小美人,你這麼想老夫,害得老夫都有些羞臊了!”
樂璇不禁皺眉,伸手便去拔他的鬍子:“你還好意思說!就這麼拋下我們就走了,害得我們差點被皇帝抓住了把柄,還害得天鶴身受重傷,你都不知道羞臊?說,你幹什麼去了?”
“哎呀,鬍子!”縱橫子掙扎這躲開樂璇的“攻擊”,跳到百里失笑的身後才諂媚開口:“我那個老相好南柯子,相中了大內的一個玉鐲子,我就是去進宮給她偷出來,結果卻驚動了大內禁衛軍,害得我小半年都沒敢回到京城去。”
樂璇皺眉,就這樣?就害得她差一點以為皇上發現了她們的大秘密?
樂璇的唇不知道何時抿得極緊,她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極大的毛病,那便是不論什麼時候,都將皇帝和敵人想得太過聰明瞭,這是一種專屬於做賊心虛的表現。
縱橫子見樂璇不再準備攻擊他,便不由分說地拉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