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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幽州刺史,都能做好伐遼東的準備了吧!
而且,魏國定是要討平遼東公孫氏的啊~
早伐與晚伐不都一樣要發動徭役,讓黎庶轉運糧秣輜重,如此又何來的“令黎庶多艱”之說!
“使君,將軍,可以通行了。”
正在毌丘儉自作思慮時,關隘的一名將佐徑直走來將他們二人的身份憑證歸還,且拱手作歉道,“在下職責所在,耽擱了使君與將軍的時間,還望莫罪。”
“無礙。”
毌丘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擺手示意扈從牽來戰馬,“稚權,我等過關吧。”
“好。”
輕聲而應,夏侯惠牽著戰馬走出關隘後,才出聲道,“仲恭兄,我安家在陽渠西端,再復行十餘里,便要與兄分道而行了。”
他對毌丘儉的感官很不錯。
不止於塵封記憶帶來的親切感,更因為二日相處下來,毌丘儉為人恭謙的品行與展現出來的才幹令他心生親近。
此人應是天子曹叡諸多潛邸之臣中才幹最佳的了。
嗯,也是甘願為曹魏社稷肝腦塗地的忠貞之臣。
聞言,毌丘儉訝然,脫口而出,“稚權不先歸洛陽嗎?”
就是問完了以後,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想起來了,夏侯惠此番是告假歸來的,而不是進京述職,所以沒必要倉促前去覲見天子;且彼被兄長夏侯衡逐出家門之後,在洛陽京城內連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嘿,愚兄一時忘了,稚權乃是歸來成親的。”
不等夏侯惠作答,他自哂而笑了聲,輕輕頷首道,“好,稚權自歸,且如不出意外的話,數日後愚兄應會與稚權復謀面了。”
呵呵~
夏侯惠也笑了笑,沒有言其他。
因為毌丘儉所指是數日後天子曹叡就會召他一併私議遼東之事了。
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沒必要搭腔。
二人默默策馬而行,待到分道的時候,毌丘儉才拱手作別道,“稚權,你我就此別過。嗯,嘗聞稚權在淮南以兩百騎取賊吳孫布首級之事,愚兄頗為傾慕。今稚權已然中堅將軍,他日必然歸來洛陽任職,愚兄很是期待有朝一日能與稚權並肩臨陣為國討賊。”
並肩臨陣?
你的意思是,若天子曹叡遣你督兵討遼東,將表請我同往嗎?
夏侯惠側頭揚眉,待對上毌丘儉別有深意的目光時,也倏然而笑,“若能與仲恭兄一同臨陣討賊,乃我之幸也。嗯,兄此番歸洛陽,在面君之前,或可先尋熟悉鮮卑軻比能以及三郡烏桓事務之人諮詢一二。”
言罷,他拱手作禮,不等毌丘儉作答便驅馬而去。
也讓毌丘儉勒馬,看著他背影沉吟了許久。
他終於知道夏侯惠堅持對遼東徐徐而圖的緣由了,也發現自己思慮的疏漏之處了。
從來沒有督兵臨陣的他,在大局觀上仍有失偏頗。
如現今對討伐遼東的思慮之中,他只是一味對比著遼東與魏國的實力差別,卻是忘了在兩年前的隴右滷城之戰中,雄踞北疆的鮮卑軻比能便有了反叛魏國之舉。
也就是說,在沒有將鮮卑軻比能這一隱患解決之前,幽並二州的兵馬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不然會被軻比能趁虛而入。
退一步而言,就算幽並二州守備無憂,但是萬一軻比能引兵東去截斷了魏國討伐遼東大軍的後路呢?
後路有憂、軍心不穩之下,怎麼可能攻破遼東滅掉公孫氏呢!
且幽州三郡烏桓早就被魏國打殘、收編內遷了,連稍微遏制一下軻比能東去的實力都沒有。
若伐遼東,必先破鮮卑軻比能。
只是塞北胡虜部落素來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