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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也不過是容百日治喪之期而已。
額如沒有什麼人身自由的屯田客,鄧艾也只是得了一旬的治喪期限,且這還是看在他乃小吏的份上特許的。
令寡母抱憾而終,成為了鄧艾心頭上永遠都抹不平的遺憾。
也是他在得悉天子特詔從豫州民屯募兵時,便在第一時間應募的緣由。
人過五十不稱夭壽。
已然邁向不惑之年的他,沒有多少人生可繼續蹉跎了。
且在小吏的職位上空耗了十數年、歷經過典農都尉數次變更的他知道,如果不趁此機會離開豫州、脫離屯田籍決絕搏一次的話,可能這輩子都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匹夫了。
大丈夫居世,生當封侯,死當廟食!
這是前朝梁竦的話語,也是鄧艾如今不畏填溝壑而從戎的汲汲所期。
然而,想應募從戎的他很快就迎來了阻力。
一者乃是他的妻家。
與他相處得並不是很闔目的妻家,勸說他不必要帶著妻兒去送死。
淮南可是戰區啊!
自石亭之戰後,賊吳孫權便將京都遷來建業了,亦對淮南虎視眈眈志在必得了,而今應募從戎舉家遷徙過去,那不是尋死嗎?
且妻家那邊並不看好鄧艾去了淮南,就能做出什麼功績來。
一個不懂迎逢、不知世故之人在豫州不得志,去了淮南就能改變命運了?
痴人說夢吧!
拜前番天子親自臨扶溝縣的民屯整治的緣由,現今豫州潁川典農都尉以及世家豪右對民屯的壓榨已然少了很多了,好好待著也能將日子熬過去,說不定還能將其子鄧忠撫養成才,何苦要去淮南呢?
帶著這樣的心思,妻家那邊跑來勸說了好幾次,讓鄧艾去撤回應募的申請。
當然了,他們無功而返,每次都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而另一個阻力,則是鄧艾的年齡。
朝廷此番所募的兵卒,日後可是要轉為常備戎兵的,自然不會要老弱病殘。而以鄧艾的年紀計算,他的身體已然開始走下坡路了,並不符合募兵的標準。
就在鄧艾應募之事,錄冊的小吏直接就以年齡過大回絕了的。
但鄧艾性情頗為執拗,被回絕後也不氣餒,而是每日都跑去募兵處申請一次。
讓那錄冊的小吏不勝其煩。
差點沒喚隨行在側的兵士以擾亂募兵之名,將鄧艾拿下杖責了。
不過,最終那小吏還是將鄧艾給錄進入了名冊。
理由很好笑。
乃是長社縣各個民屯應募的屯田客太少了,都公佈募兵旬日了,應募之人竟無有十個.
且本郡的典農都尉也使了點氣力。
這位典農都尉是天子曹叡整治屯田積弊後,才得以轉來潁川任職的,亦聽聞過鄧艾先前常有頂撞上官、認死理的事情,便想著趁此機會將這個刺頭給送走。
乃是以“稻田守叢草吏艾,素有從戎報國之志,雖年紀超綱,然其心可勉。如今淮南籌備新軍,百廢待興,以艾熟稔屯田事務或可裨益,故特許轉為軍籍”這樣的言辭打動了募兵主司,變相的全了鄧艾所願。
淮南,壽春。
從當塗縣帶著四五鄉里少年倍道兼程趕來的黃就,只在壽春呆了一夜便再次啟程歸去。
夏侯惠回絕了他想成為部曲扈從的請求。
理由有些說不出口。
那是因為他看到黃就身軀不甚健壯、武藝也很一般,故而擔心黃就日後很難在戰場上活下來
畢竟,他臨陣時可不會一直躲在後陣觀看敵情。
而且其父黃季都陣亡了,若黃就也戰死,那不就是父子皆戰死在他麾下?
這種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