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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是他猜不透夏侯惠此時的心思。
尤其是他還很眼尖的瞥見了,彼小臂上的皮革護臂以及腰側的軍服皆鮮血染紅了。
是因為負傷了所以有些意志消沉,亦或者是方才戰鬥太過於慘烈,讓剛從洛陽外放來淮南沒有多久的他難以接受?
蔣班暗中揣測著。
想了想,便又試聲請命道,“將軍,若不我引騎卒衝殺一陣,將對面賊吳數十騎給盡數殺了,為袍澤復仇?”
想將賊吳數十騎殺了復仇?
若是對方那麼輕易被殺死,我還需要讓你來代勞?
聞言,夏侯惠側目而顧,眼神中有些玩味。
但看到蔣班臉上的倦色深深,他最終還是沒有口出惡言,而是搖著頭嘆了口氣,“唉,不必了。對面並非是賊吳尋常的斥候,且還配備著強弩,我等便不做無謂死傷了。嗯,公俊,分出四十騎將陣亡袍澤的屍首收斂了,順便搜刮下戰場。”
“唯。”
對此,蔣班沒有多言其他,只是恭聲而應。
就是在轉身前去排程騎卒之際,心中還泛起了納悶。
為何己方不管人數還是體力皆佔了優勢,而夏侯惠卻不允自己引兵前去衝陣呢?
在前一日的日暮時,他不是還信誓旦旦的作“江東皆土雞瓦犬、插標賣首之徒,我有何畏之”之言嗎?
甚奇哉~
.............
莫非,是那魏將破膽了?
無獨有偶,在對面嚴陣以待了好久,卻遲遲沒有等到魏軍來襲的丁奉,同樣在心中泛起了疑惑。
尤其是看到夏侯惠分出騎卒前去打掃戰場後,就更加不解了。
當然了,疑惑歸疑惑,魏軍止步不前對人困馬乏的吳兵而言終究是好事。
丁奉遲疑了片刻,便讓部曲們繼續保持著戒備,緩緩後退,以此來試探著魏軍是否真的不復有戰意了。
退了二十步,魏軍猶不動如山。
三十步....
五十步.......
待謹慎的後退了七八十步而魏軍依舊沒有跟來後,他便讓部曲全速策馬歸去,自身則是反向驅馬登上一個小土包,衝著夏侯惠大聲吼道,“我乃偏將軍丁奉!兀那魏將可敢留姓名?他日復相遇,我必取你性命!”
竟是丁奉?!
難怪戰場嗅覺如此敏銳.....
原本目睹吳軍漸漸遠去,也徹底放鬆了戒備的夏侯惠聞言,當即心中訝然不已。
也將今日被處處受制的鬱悶盡數釋懷,想了想,便策馬緩緩步出三十餘步,吸腹挺胸昂然大聲道,“我乃魏牙門將,夏侯惠是也!”
夏侯惠?
嗯...似是不曾有耳聞。
莫非,乃是魏國譙沛元勳之後?
只是若他乃譙沛人士,為何官職止於牙門將,且還做出這種深入敵境以身犯險之事?
應不是吧~
天下之大,複姓夏侯者又不是止於譙沛那族。
且不管他乃何地人士了,單憑他胯下那神駿的坐騎便可知是大族出身。
對了,那良駒可真神駿啊!
我也算久經戰事了,但生平還不曾見過如此神駿的良駒。
嗯,如若下次有機會在戰場上相遇,為了奪下那匹神駿良駒,也定要將他殺了!
在策馬歸去時,丁奉心中也有了定奪。
收斂袍澤屍首,割被屠戮的俘虜耳朵,收拾原先拋棄的兵械以及散落在各處的箭矢等諸事罷了,魏斥候營也緩緩踏上了歸途。
不同的是各人的反應。
後來趕到的騎卒興高采烈,歷經上午追逐馳射的騎卒略帶感傷,而夏侯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