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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肉,在廚房洗碗不用曬太陽,面板也白了,總算恢復幾分原有的樣子。
孟翠栩笑著迎上去,&ldo;總算讓我等到鳳仙姊姊了。&rdo;
&ldo;二奶奶叫我鳳仙姊姊,那是折煞我了。&rdo;
&ldo;什麼二奶奶,還是叫我翠姐兒吧,像以前一樣。&rdo;孟翠栩挽起她的手,親親熱熱在美人榻上坐下。
芍光不愧是大丫頭,眼見二奶奶對這個粗婦如此,也不顯得意外,規規矩矩的奉上茶後,關上門在外面等著。
孟翠栩開啟金漆盒,&ldo;我剛好帶了一些吃食過來,有鳳仙姊姊最愛的桂花定勝糕,姊姊嘗嘗,可不輸孟家的廚娘呢。&rdo;
秦鳳仙巳經很多年沒吃過這樣精緻的點心了,熟悉的滋味一人口,馬上想起小時候在孟家的日子,與孟翠栩四目對望,一邊微笑,眼眶卻是紅了。
&ldo;姊姊,可好吃?&rdo;
秦鳳仙點點頭,吸了吸鼻子,&ldo;好吃。&rdo;
孟翠栩一笑,&ldo;我每次吃到這桂花定勝糕,總是想起姊姊。&rdo;
&ldo;翠姐兒……&rdo;秦鳳仙露出有點為難的樣子。
孟翠栩拉住她的手,&ldo;姊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沒關係,這裡就我們兩人,不會有別人聽去的。&rdo;
&ldo;那我說了,我、我……看到珠姐兒了。&rdo;
孟翠栩張大眼睛,張玉珠?&ldo;珠姐兒可好?&rdo;
張玉珠最後的訊息是嫁給一個姓吳的農夫當續弦,很操勞,很辛苦,她嫁出去後還回孟家看過張太太一次,孟翠栩當時也在,得知張玉珠要下田務農,張太太大哭不止,不斷咒罵該死的四老爺,卻也於事無補。
不知道那農夫對她好不好,只要丈夫是個貼心人,就算日子苦些,也是能過得去的,怕的就是跟鳳仙姊姊一樣嫁錯。
&ldo;廚房的二愣子想買個媳婦過年,可他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女人,於是央我跟郝嬸子幫他去人牙那裡看一看,我便是在人牙那裡看到珠姐兒的,珠姐兒說今年收成不好,丈夫就把她賣了,她不是十一二歲,所以買丫頭的人家都不要,但又破過身子,買妻子的人家也不要,牙婆天天罵她,說這個月再賣不出去,就把她養好了賣給青樓。
&ldo;珠姐兒哭求我買下她給二愣子當媳婦,但我怎麼能啊,二愣子要沒伺候過人的,我不能為了珠姐兒欺負二愣子,這筆錢他也存了很久,我不能這樣對他,但我自己也沒那樣多銀子能贖她……翠姐兒,我只能求你給銀子,讓她來跟我住吧。&rdo;孟翠栩聽得難過極了,被四老爺糟蹋,又被農夫給賣了,珠姐兒的命運真的太坎坷,一個女人只不過想求個溫飽,怎麼就這麼難呢,&ldo;鳳仙姊姊別這麼說,我怎麼能看著珠姐兒被賣入青樓,她的贖身銀是多少?&rdo;
&ldo;二十兩。&rdo;
孟翠栩今天要來發銀子,本來就帶足了錢,連忙開箱子拿了二十五兩,&ldo;我讓一個丫頭陪鳳仙姊姊去吧,就坐我的馬車,剩下五兩買新的被鋪,衣服鞋襪都要,另外也快過年了,買些應景的東西,讓她開心開心。&rdo;
秦鳳仙高高興興去了,金嬤嬤這才開口,&ldo;也就姑娘這樣好心。&rdo;
孟翠栩笑了笑,她今天有能力,自然不能不管,二十兩雖然不是小數目,但那可是珠姐兒一條命,別說二十兩,兩百兩也得拿出去,小時候若不是有鳳仙姊姊跟珠姐兒陪著玩,她都不知道要寂寞成什麼樣子,在她心裡,始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