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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不行，不好看。」
厲淵看了看突然打起精神的裴年，沉默了一會，還是異常果斷地拒絕掉了紅色。
自己不會允許紅色出現在自家魚尾巴附近。更不可能同意帶著這種紅色的帽子在尾巴上。
這會讓人想到一些很不利於自家魚成長的事情。
比如一隻紅色尾巴的輕浮魚。
然而，裴年好不容易覺得自己努力參與了一次購物，積極地表達了自己的審美態度……結果厲淵這傢伙，這麼傲慢地直接拒絕了？？？
剛剛每次都問一遍的是你嗎？還是其實那些只是在演戲！？
「a，紅的！」
裴年已經不打算理厲淵這傢伙了，直接轉身看向了櫃檯小姐姐，伸手推開了一旁裝著白色帽子的盒子，選了那隻紅色的。
到底是魚來購物，還是這傢伙來購物！
「這、這樣的話，其實兩個顏色都挺好看的。」
櫃檯小姐姐也沒想到情況會突然變成這樣，頓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雖然的確是人魚用品，但是通常而言……決定權其實還是在陪同的人類顧客手上呢。
可是，這隻小魚又實在好可愛，並且的確是紅色更好看的。
厲淵垂眸看著懷裡只留給自己一個後腦勺的魚，又瞥了一眼那個裝著紅色長絨「帽」的禮盒，默默抱緊了幾分，惹得裴年不耐煩地扶著臂彎掙紮了幾下。
「a！」
抱得這麼緊幹什麼，勒死魚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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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小姐姐遲疑地來回打量了幾回，卻被厲淵看了一眼。
「包起來吧。」
「啊好的，是白色的這個麼……？」
突然被顧客點了一下，櫃檯小姐姐連忙點頭動了起來，只是看著扒拉著盒子的裴年，有些不知所措。
「紅的。」
厲淵低頭看了看自家的魚，還是輕輕揉了揉裴年的小耳朵。
「……哼。」
裴年直接抱起了「帽子」，冷酷地哼了一聲，卻總帶著點軟綿綿的味道。
今晚就要抱著這個睡覺！不讓魚碰的話，反而特別想碰！
頂層的旋轉餐廳，今天意外地很安靜，只有淡淡的音樂環繞在四周，還有不遠處璀璨至極著名水星河夜景。
「a……」
裴年揪著自己懷裡的紅帽子，整隻魚都一下子從厲淵懷裡跳了下來，雙眼微微睜大地趴在玻璃前看向了這一幕。
真的很美呢。
星光點點的水波在月色下明滅不定的閃爍著，還能看見河邊觀光或者夜晚漫步的人們，突然有種很難以言喻的浪漫氣息。
就好像眼前見到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真的一樣。
一個app真的可以用資料模擬出這樣真實的世界存在嗎？
裴年忍不住認真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總覺得自己好像闖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並且漸漸地走入其中了一樣。
也許是因為景色太過遼闊震撼了，反而讓人產生一種極度渺小的錯覺。
「a……」
裴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厲淵，默默地伸出了手掌。
是要牽手？
而厲淵看著這一幕，也伸手牽住了小傢伙有點微涼的手掌，滾燙的溫度瞬間讓裴年本能地湊過去了一點。
就像是小冰塊被捂住了一樣，比懷裡的帽子還舒服。
只是厲淵盯著這隻趴在落地玻璃前的魚，遠處就是水星河與天際相接的漫天星辰，不自覺地就又想起了自己拍到的那張照片。
如果穿著那件小禮服站在這裡，大概會很美好。
陪著裴年一起站在窗邊，厲淵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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