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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片刻的工夫,宣兮就打起了瞌睡,起初還是抬手支著自己的腦袋睡,可睡了一會,便四仰八叉的躺在蒲團上,呼呼大睡起來。
今日遊速權並未出現在經堂,前方領經者,是一名年紀較長的中年男子。身材結實渾圓,面色油光黑亮,想必平時伙食,很是不錯。一張的懶洋洋的臉上,渙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手中的書本,像是遨遊書海一般看的入迷。實則,手中的書頁,從沒翻動過。
幾個時辰後,經堂內陸陸續續有人起身離開。
待片刻之後,領經的中年男子“咳咳”的咳嗽兩聲後,對著空蕩蕩的經堂內,朗聲道:“此書要背誦,月底抽考,行了,散學!”說完,他拿著《普錄經》,掃掃自己的道袍,也起身離開了。
左仲在一旁站了幾個時辰,腰痠腿疼的。看看自己身旁的兩名內侍,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早晨來時恭敬的站在,此刻一點姿勢也沒變。他瞅瞅兩人後,朝著宣兮走去。
左仲蹲下身,撿起宣兮掉在地上的《普錄經》。一手拿著認真的翻看,另一手晃晃宣兮,有些心不在焉地叫道:“散學了,別睡了。”
宣兮睜開眼,不太靈醒地坐起來,睡眼惺忪地伸個懶腰,看看身旁之人後,將自己手上方才睡覺時流的口水,隨意的抹在了身上的袍子上。再看看周圍空了的經堂,問道:“明天早上,好要來看這個嗎?”他指著左仲手中的書。
左仲瞥了一眼他後,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下午幹嘛?”宣兮又問。
左仲將手中的經書一合,道:“跟著學唄,我哪知道!”
兩人起身準備去吃午飯,離開經堂時,卻瞧見姒啟依舊認真的閱讀著。
出來經堂的門,偷偷摸摸地回頭瞅了瞅後,邊走邊小聲議論。
“他是真的在看?還是沒睡醒?”宣兮吃驚道。
左仲自信地斷定道:“八成是沒睡醒!李天才和房學,怕是也不敢打擾他的美夢。誰讓他是主子,他們是奴才呢,哎!”他說著,還惋惜地搖搖頭。
那本《普錄經》左仲大概翻了翻,又見方才殿中一眾人,睡誦經書的樣子,自然如此推斷。
“李天才和房學?姒啟的兩個內侍?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宣兮問。
“早上來,打了招呼,就認識了。他們倆也沒多大,一個十三,一個十四歲。”左仲答道。
“哦!”宣兮想了想後道:“那我們回去叫醒姒啟,一起吃飯吧,畢竟昨日他還來幫忙呢。”
“得了吧,用得著你操心?”左仲鄙夷道:“人家是王室貴族,高高在上,不親民!你擾了他睡覺,一則,他面子掛不住;二則、再治你個罪;三則,三……唉,總之,不可招惹!”
“是這樣嗎?”宣兮懵懵道。
……
下午時,宣兮和左仲來到經堂點卯。放眼一瞧,一個個盤膝而坐,閉眸掐訣。
兩人詫異道:光明正大的睡覺課嗎?
“去吧,你還能坐著睡。我,哎,一言難盡。”左仲看向宣兮吃驚的表情道。
這一眾道徒,也不知是真的在打坐,還是在“夢遊四方”。但是,宣兮很確定,自己是在夢遊四方。
一連七八日皆是如此,也再沒見過遊速權的人影。
美其名曰,唸經打坐。實則發呆睡覺。
宣兮覺得自己都快睡得發黴長毛了,真是無聊到了極致。
宣兮和左仲湊在一處商量,經過討論和親眼驗證。他們發現,姒啟是真的在認真閱讀,不是好像。而下午旁人打坐睡覺時,姒啟依舊在看書。看的是一本,名叫《清心經》的經書。
兩人好奇,也找來看看。誰知失望透頂!此書,更是晦澀難懂,教授的內容,真的如書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