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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攜書劍,仰天一笑論新政,百折不忘凌雲志……”
“邊塞將軍有重託,暴虐討伐使不得,蒼狼熱血保家國,莫讓忠魂冤孤墳……”
“……冬將去,人未還,唯留老嫗織舊網,盼煞了夫君,盼兒郎。”
“餘家兒郎錚錚骨,滿腹經綸忠義心,去時千古豪雲義,只到如今無音訊。
……此去聖都路茫茫,高馬雕鞍過路人,敢問前路幾十裡?今朝哪個坐天下?”
霧中白鷺忽而消失……那個蒼啞歌聲漸漸遠去,聲音越來越微弱,茫茫的霧叢中倏爾恢復了寧靜,唯有藍塵自己的急促呼吸之聲。
恍惚之間,他好像能看見,那白髮蒼蒼的老嫗,佝僂著身軀,拄著一根樹枝,千里尋找自己親人的樣子。
藍塵聽得指尖發麻渾身一震!尋著歌聲四下瞧看,根本沒再多留意身後,心中慌亂至極。
這歌詞中所指的邊塞將軍,難道是父親嗎?
他愁雲滿面地舉目向前望去,旋即跳下三色彩雲,雙腳落在泥濘的沼澤中,奮力地朝前賓士,濺起一串串泥水,雙眸中滿含凝重,尋著歌聲消失的方向,邊跑邊呼喊道:“等等,等等,請您等等,您歌中唱的蒼狼軍,可是邶承國中,夏姒邊境的宣楠將軍?回答我,是不是夏姒邊境的蒼狼軍?”
藍塵的喊聲在霧叢中幽幽飄蕩,飄向遠方後,被嫣紅的霧叢吞沒,可卻無人回應他的問題。
他對兒時記憶中的夏姒邊境,追念猶新。
雙葉江這個地方,位於夏姒西北方,那條水湍急的雙葉江,橫跨穿過,江水把夏姒地界與雪崇地界相隔而分。幼時的藍塵,父親曾經騎馬帶著他去過幾次,江寬幾十丈,江面無橋,兩岸蘆葦垂柳,江中漁民小船往來,他們打魚織網,生活安逸。
江邊西岸處,臥有連綿百里的千嶂山,此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關塞首要之處,有一座萍蕪城,扼於咽喉當中,只要此城不破,西南防禦無憂。
他當年離開時,曾得知過臆度的近況,說雪崇地界的諸侯好似暗生了反叛之心,已然背地裡同夔毅國交往甚篤。
可後續如何?藍塵就不得而知了……
天下之大,不知是否會有巧合?一樣的雙葉江,一樣的蒼狼軍。
即便已過百年,他依舊想知道,父母究竟如何了?蒼狼軍又如何了?
……
與此同時,王二狗和陳臘梅方才跟在藍塵身後,兩人一路上竊竊私語,議論著渡業堂內,驚說的那些關於藍塵從前的風流傳言。
兩人正饒有興味推敲,大師兄究竟是不是個風流情種?忽得也聽見了那奇異的歌謠,再回頭看時,就見藍塵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被前方的嫣紅色濃霧淹沒。兩人迅即朝著去追,可是追趕了半晌,依舊找不到藍塵的人影,連忙大聲呼喚一番,卻發現他們的呼喚之聲,好像被什麼東西彈了回來。
悠悠盪盪,迴音陣陣,一聲聲來回交迭之後,漸漸細弱,沒入太息。
“糟了,莫不是咱們倆走進了什麼鬼打牆?”王二狗看了看周圍後,又試著鬼哭狼嚎地喊了幾聲。
隨即,他的聲音飄蕩出去不遠後,真的又好像碰到了什麼,一聲聲空谷傳音折返而來,迴響陣陣,交迭反覆後無聲無息。
陳臘梅捏捏額頭,便劍上跳了下來,落地之後,騰地一下,雙腳踩進了下方的沼澤地中,低頭一瞧,原是一片稀爛的泥塘,沒過了他的腳面。他抬起一隻腳,看看下方泥濘的路面,泥水順著他的鞋子朝下吧嗒地滴著,皺皺眉頭後,硬著頭皮朝前走去,旋即說道:“你也下來,若是真的有什麼屏障之類的邪祟作怪,也是將陣法機巧的等器物,佈置在地上,這空中都是濃霧,一棵樹都沒有,怎麼做手腳?”
王二狗想想也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