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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馳手上轉著一支筆,目光呆呆地落在陳帆身前的桌面上,似乎沒有打算要開口,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將陳帆的話聽進去。
蔣思睿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開口:「梁、梁……」
話還沒說完,梁亦馳突然出聲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他以一種古怪的語調重複了一遍陳帆的話。
「沒錯。」陳帆斬釘截鐵地說,「我一個人。」
梁亦馳看著他,與他長久地對視。但蔣思睿能清晰地辨認出,梁亦馳的目光不再那麼銳利如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蕩蕩的若有所思。
就像是剛剛看完了一場太過深刻的電影,人已經走出了電影院,走到了大街上,但靈魂仍然坐在熒幕前,沉醉於那悲壯的詩篇、跌宕起伏的曲折情節,然後,在回憶到某一個催人淚下的情節時,迎著夜風,人突然不知怎麼就淚流滿面了。
蔣思睿再三確認,他看見梁亦馳眼中閃過一瞬濕潤的光,緊接著他很快低下頭,抬手扶額,不著痕跡地將掌心拭過眼眶,隨即再次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口供記錄員手邊一片空白的螢幕。
記錄員察覺到他的目光,也回過頭來看向他,不知所措道:「怎、怎麼了梁隊?」
「怎麼沒記錄?」梁亦馳仍然以一種古怪的語調回問他。
「啊…」記錄員有些莫名地摸摸後腦勺。
實際上在此之前,陳帆一直一言不發,而剛剛的這一句又是早已被認定為不可能的謊言,因此他沒有再記錄這些沒有價值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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