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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好好吃飯,或許就不會因為頭暈摔倒了。」抱著阮綏音走向大廈電梯口的時候,傅斯舟開口道。
傅斯舟沒有在埋怨他,實際上他摔倒與否除了會浪費一點時間之外對傅斯舟而言沒什麼影響,傅斯舟只是煩他因為任性導致這樣的結果,最後又顯得那麼無辜地哭哭啼啼。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會覺得是經紀人和助理沒有照顧好他的錯、是舞美設計的錯、是道具組沒有在臺階上弄邊緣標識的錯、是安全保障不到位的錯,反正絕對不會是阮綏音自己不吃飯導致頭暈眼花的錯。
沒等阮綏音作出反應,傅斯舟又說:「以前徐可陽看你瘦,會給你帶很多好吃的,現在你們不再是朋友了,你就乾脆不吃東西了麼。」
懷裡的阮綏音微微怔了一下,傅斯舟隨即感知到他肩膀輕微的抽動。
傅斯舟以為他哭了,可緊接著傅斯舟又聽見他一聲短促的笑,低頭時,他臉上的冷笑剛好閃過,無影無蹤,然後他抬起頭,用一種誠懇卻詭異的語氣說:「你說得對,都是我的錯,該有人像他一樣逼我吃點東西才是。」
彼時傅斯舟並沒能夠理解他看似尋常的話語裡藏著怎樣殘酷的秘密,只是說:「吃飯是你自己的事情,用不著誰逼。」
「你說得對。」阮綏音想都不想便應和,敷衍得顯而易見。
傅斯舟很討厭別人這樣,嘴上說著「你說得都對」,滿嘴應承著卻其實壓根兒半個字都沒聽進去,把油鹽不進當作理所應當。
懶得再和阮綏音多說,傅斯舟閉了嘴。
大多數時候,阮綏音被惹惱的時候不會將憤怒外露出來,只是會用一種陰沉沉的氣場來表達自己的抗議和憤懣。
因此他們倆就會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傅斯舟把阮綏音抱在懷裡走進電梯,阮綏音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胸膛,冰涼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傅斯舟沒有低頭,只是透過電梯門那多餘的倒影看見阮綏音相當陰冷的側臉,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
阮綏音不會擺出多麼兇狠的表情,但他那雙眼睛,有時確實會投射出很駭人的目光——那是種瀕臨潰敗的自暴自棄,瘋狂又頹喪,彷彿已經承認自己一條爛命,被逼到絕境時便可以毫無顧忌地拉上一干人給他陪葬。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人真能頂著陰沉壓抑的氛圍擺著這親密的姿勢緊貼。
第0026章 紙老虎
傅斯舟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把阮綏音放到沙發上,掏出手機,見是個陌生號碼,他猶豫片刻,接了起來。
「打擾了,傅首長。」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但傅斯舟一時想不起來,問:「哪位。」
「啊…我是徐可陽。」徐可陽說,「或許有點冒昧…但您也知道,綏音跟我鬧了點矛盾,不願意搭理我,我就只能找到您了…」
傅斯舟下意識看了眼阮綏音:「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今天看他摔倒了,我實在有些擔心他,他現在還好嗎…?」
傅斯舟看不到的是,徐可陽此刻正坐在酒吧包廂,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桌上,而桌邊圍了好些人,都看戲一般聽著他跟傅斯舟通電話,努力憋著笑。
「……他沒事。」傅斯舟淡淡道。
看他的反應,阮綏音覺得這個電話似乎跟自己有關,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那就好…雖然他不肯原諒我,但我一直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不想看到他有事……」徐可陽臉上掛著惡劣的笑,語氣卻十分擔憂,「綏音從小就被我們大家愛護著,沒遇到過什麼挫折,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沮喪得不行,麻煩您多照顧他的情緒啦。」
「噗。」徐可陽旁邊一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又立馬被捂住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