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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陳帆總是會這樣想。
可惜到今天也沒有時光機能夠坐。
第0009章 嫌疑人二號
「遺憾肯定是有的。」
被問到這次巡迴演唱會有什麼遺憾的時候,阮綏音答楊彩。
「遺憾在於…我沒有能夠和所有喜歡我的人見面,沒有能夠讓大家都在現場聽到我唱歌。」
楊彩點點頭:「rcury的演唱會一直都是一票難求,沒能搶到票的大有人在,這也是難免的。」
這就是阮綏音和徐可陽的不同之處。楊彩想起幾天前她對徐可陽的採訪。
彼時楊彩和徐可陽正在走採訪中讀粉絲留言的流程,一位粉絲寫到她在就職公司遭到職場霸凌、一度非常沮喪的事情。
楊彩想自己直到今天都不會忘記那時徐可陽臉上詫異又天真的表情:「那為什麼不辭職呢?」
「——既然這件事情讓你感到痛苦了,那為什麼不停止呢?」為什麼不呢?
這件事情從徐可陽口中說出來似乎變得格外輕鬆,既然感到痛苦,那就停止好了,聽上去很簡單。
但他說出那句話時,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氣氛都凝滯了少時。
因為事實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充斥著「不情願」和「不得已」,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個片段最後在他的經紀人要求下被剪掉了,但楊彩想從小養尊處優的徐可陽自始至終都不會意識到他這句話有任何問題。
因為站在他的立場上而言,他永遠都擁有選擇和退路,他永遠都有在感知到痛苦的時候便可以不用逼迫自己去做、而是立刻停止的權利。
就像疑惑貧民「何不食肉糜」的君王。
而阮綏音不同。
其實作為一個頂流歌星,阮綏音的演唱會票價完全算不上高。但因為粉絲數量龐大,最後票價還是會被炒到天價。
「我知道…」阮綏音輕聲說,「我知道要來見我一面很難…」
而阮綏音,似乎認為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錯。他仍然笑著,眼波流傳間卻溢散真實的悲傷,他平等地疼惜每一個因為種種原因沒能來與他相見、卻深深愛著他的人,並為此感到歉疚不已。
不知為何,楊彩也在那一個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沮喪的浪潮,細想回來這也不是第一次,她總是會輕易被阮綏音的情緒感染。
聽到這裡,陳帆才意識到剛才阮綏音不高興的原因。
意識到氣氛低沉,阮綏音又開口:「所以即便這麼難,大家也願意來看我,聽我唱歌,我真的很開心,也希望沒有能夠見面的大家不要難過。」
「沒錯,其實想聽rcury唱歌隨時隨地都可以聽啦。」楊彩引入了下一個話題,「那下一張專輯rcury又會帶給大傢什麼樣的作品呢?」
「關於下一張專輯…一開始我和製作人kle老師討論過後,原本是想基於上一張的環保主題做一個幻想中的美好新世界的概念,但過後瞭解到極洲那邊的狀況,我的想法有了一點改變,想做和原本的想法完全相反的現實反戰主題。」
楊彩點點頭:「我也有看到戰地記者從極洲發出來的報導,戰爭實在是太殘酷了,反戰的主題的確能引發很多的思考。真的很期待kle老師會為你製作出什麼樣的音樂。」
「謝謝。」阮綏音彎起眼睛。
「不過反戰這個主題…」楊彩揪住了一個點,目光迅速掠過旁邊的傅斯舟,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除去對極洲侵略戰的感觸以外,是不是還受到傅首長的影響了呢?」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傅斯舟,傅斯舟沒什麼反應,只是疊著腿靠在沙發上,盯著阮綏音,想看看他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