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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以環保為主題的巡迴演唱會無疑又將阮綏音的人氣推高了一階,在國際熱點話題上霸佔了不小的版面。今天在述京的這一場是巡迴演唱會的終點站,而作為為他的熱度助力不少的丈夫,傅斯舟自然要在媒體面前適時露臉,讓這段時間以來對這場婚姻的種種揣測謠言消停下去。
不過幾百米的路程,車硬生生在路上堵了二十分鐘才抵達演唱會場地後方,傅斯舟拿起後座一束銀紗包裹的藍色玫瑰,和助理林森一起從專用通道往演出後臺去。
演出已經開始了,傅斯舟卻沒有聽到想像中粉絲的尖叫聲,儘管和舞臺隔著些距離,但能感受到那邊很安靜,只能隱約聽見斷斷續續的歌聲,不分明。
走廊的牆邊靠著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他在四月底已經有些熱度的天氣穿著一身嚴嚴實實的黑衣,頭髮剃得很短,黑色的口罩將臉遮了大半。
「傅首長!」阮綏音的助理陳帆從男人身旁的化妝間走出來,一轉頭看見傅斯舟便連忙小跑上來接過他懷裡的花。
見傅斯舟略顯困惑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陳帆便為他介紹了一下:「這是rcury的貼身保鏢先生,我以為傅首長您見過呢。」
「沒有。」傅斯舟說,實際上他和阮綏音都沒見過幾面,更從沒見過阮綏音身邊的這個保鏢。
男人始終一言不發,緊盯著傅斯舟,那眼神很古怪,說不上友好、但更說不上是敵意,那是一種謹慎的端詳、審視,挑剔萬分卻又要剋制自己別表現得太苛刻,像忠誠的騎士,在衡量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否配得上被自己保護著長大的玫瑰。
第0008章 偏見
「為什麼一直戴著口罩。」傅斯舟開口。
「啊…」陳帆連忙替他回答,「其實是因為……」
陳帆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揭下了口罩,沉默著用自己猙獰的疤痕回答傅斯舟的問題。
「他的聲帶也在火災裡受損了,不能說話。」陳帆說,又指了指耳朵,「但能聽見。」
傅斯舟頓了頓,有些意外,在於阮綏音想要什麼樣的保鏢都有,卻偏偏選了一個這樣的。
「抱歉。」傅斯舟收回了目光,道。
男人搖搖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舞臺的方向。
「啊對,」陳帆開口,「演出已經開始了,我帶您去前面看嗎?」
「好。」傅斯舟應。
走近舞臺時,那朦朧的歌聲才逐漸清晰。傅斯舟踏上臺階,現場的藍色光線逐漸溢滿視線範圍,如彌散遊動的霧,而他在高潮部分揚起的歌聲彷彿衝破迷霧的輝光,又激引胸腔的震盪,長久迴響。
傅斯舟站停在幕後的臺側,遠遠看向臺上的人。
他身穿輕薄飄逸的霧藍色織銀襯衫和寬鬆的白色長褲,拿著話筒的手上綴滿銀光熠熠的飾品,而其中最灼眼的莫過於無名指的那一枚戒指,上面鑲嵌的海藍色鑽石是傅斯舟著人在斜陽號的拍賣會上拍回來的,來自極洲的寶石之國泊裘。
他微闔著眼唱得投入,而臺下的觀眾只是安靜地揮動藍色的螢光棒,神情竟顯得虔誠,甚至有人已經淚流滿面。
阮綏音風格很獨特,唱的多是一些哀哀慼戚的悲歌,節奏舒緩、曲調愁緒纏繞、憂思淒楚,讓人的心都跟著震顫,最後卻又能在波濤洶湧中復歸平靜。
作為憑藉美貌和一把天籟之音走到今天的位置的聯盟頂級歌手,阮綏音的家境其實也不一般。
以前有人覺得他的原生環境與他總唱些悲歌的風格有些違和,但傅斯舟認為這才合理。
只有自己生活富足美滿的人,才會有閒心去對別人施捨憐憫,才有底氣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俯瞰著人們的苦難,流那悲憫卻虛無的淚。
可偏偏阮綏音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