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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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聽說最後連太后娘娘都驚動了才把暴怒中的皇帝攔住。
來給我看診的太醫換了人。一個很不同的大夫,沒有一般太醫的唯唯諾諾,瀟灑得仙風道骨的。
“大人這個病症被他們耽誤了。”一上來就甩過來這句話。
看他沉著的調息,安神,搭上我的手腕,“以前可有發過急熱?”
細細回想了一下點頭:“有過一次很急的,但是睡了一覺出了一身大汗轉天就好了。
這位太醫皺著眉毛:“因為什麼發的熱還記得嗎?”
“記得。被朋友開玩笑扔到雪裡,當時灌了一頭一脖子的雪。因為還要巡夜也沒顧上理會,雪水化了之後衣裳也溼了。當時是正月吹了夜風,當天晚上就熱上來,但是第二天就好了。”
太醫有點為難的說:“您這症候起因太雜。一來有急熱做下的病根兒,二來您的身體太虛一直沒有好好調養,補品吃的也不對路兒。如今寒邪已經侵入足少陰腎經,您又是心腎虛衰,氣血兩虧。”
說著牢牢的盯著我:“大人必然是個心事多的,而且……恕下官直言,房事恐怕也多了些。以您的年紀本不至於如此,可惜胎裡就有不足,後天又沒注意才導致今日這般光景。”
不管結局有多壞,至少這位大夫說的頭頭是道,人生病了如果能遇見好醫生是最萬幸的事兒了。立刻打起精神,有了信心。
“請問太醫,下官如今該如何調養呢?”
那個人一笑:“大人客氣了,我只不過是和邵棠私交極好的一位朋友,略有一些家傳醫術罷了,太醫兩個字萬萬不敢當。”
真尷尬。
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那種灑脫不拘的氣質和邵先生還真有點兒像。果然是物以類聚的。
“是我愚鈍。如果用‘太醫’兩個字來稱呼大人卻是平白侮辱了您。”
他哈哈一笑:“果然如邵棠所說,是個聰明可愛的少年人啊!”說著一揮手:“那咱們也無需大人來大人去的,直呼在下華宴即可。”
這陌生人因為有邵先生的關係,我覺得格外親切,笑著說:“在下甘草。”
華宴點頭:“好,邵棠的朋友也是我華宴的朋友。我這人嘴黑,不會拿好聽的來哄人。所以不妨直接告訴你實情。”
“請說。”
“傷寒症先期與風寒略有相像,要十來天才看出不同。之前那些狗屁太醫就是拿傷寒當作風寒來治,所以才耽誤了病情。你這病是少陰虛寒,馬上會轉為傷寒症危重階段,不出三天就要發起高熱。這高熱因人而異,有的三五天,有的七八天。以你的身子骨估計少則七天多則十日,如果扛過去了必然痊癒,如果扛不過去……”
“那明年就煩勞華宴陪著邵先生來給我上柱香吧。”
此時的我心裡已經很坦然了。經過兩天的思索,要想病情好的快就必須要面對實際。無論怎樣,急得吐血也是於事無補,這個時候如果還心情焦躁,無異於自找死路了。
華宴看著我微笑:“難為你這麼小就看得開,你放心,傾盡我所學也一定會助你渡過難關。”
華宴的預測非常準,第二天夜裡我就發起了高燒。
人明明燒著,可身體裡卻覺得冷。伴隨著一次次的嘔吐是夜不能寐朝不能醒,渾渾噩噩間我屢屢靠握住胸前那塊小小的玉蘭吊墜來支撐。
少數清醒的時候一心只想著隔了正座皇宮的他,告訴自己:堅持住,再扛一扛。等退燒了就好了,就又可以回到他身邊了。
但是大多數時間我是昏迷狀態的。能感覺到有人不停的給我換頭上退熱的溼巾,能模模糊糊的聽到華宴說話的動靜兒。
被非常激烈的爭吵吵醒,眼前的東西忽遠忽近的,耳朵裡也像被塞了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