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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嘉茂也站起來：&ldo;這裡有我，你們先回去吧，小朋友還在家裡。&rdo;

怡江的目光卻聚焦在蘇喜樂被詢問的房間，半晌都不肯離開。

叢嘉佑知道她是聯想到自身的遭遇，假如她沒有僥倖擺脫趙成康，今天將他推下樓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了。

怡江沒有一點胃口，所以他們連晚飯都沒好好吃，就直接趕往殯儀館認人。

趙成康是高墜死亡的，同時證實他之前還有過輕度的中風，腿腳不太靈便。

儘管年少時就無數次詛咒這樣的魔鬼去死，但真的看到他屍體橫陳於前，怡江仍然沒有一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最終要以蘇喜樂的自由甚至生命來換取這樣一個結果，那代價實在太大了。

叢嘉佑很清楚她為什麼這樣難受，握住她的手寬慰道：&ldo;你別想太多，法律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rdo;

&ldo;我聽說正當防衛在咱們國家很難認定。&rdo;

&ldo;難不等於不可能，你們都受過他毒打，甚至侵犯，這都是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個危險人物，我們請最好的律師，他們會有辦法的。&rdo;

怡江落淚，靠在他肩上：&ldo;我真的想過他該死，可不是以這樣的方式……&rdo;

&ldo;我明白。&rdo;

那樣的人渣，不值得任何鮮煥的生命去交換。

現在還有比這更要緊的事。

叢嘉佑道：&ldo;你考慮下要怎麼跟你媽媽說，她遲早是要知道的。&rdo;

&ldo;我不想跟她談起那個人的任何事，等警方通知她吧。&rdo;

她看向叢嘉佑，聲音發哽：&ldo;其實我早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rdo;

他親她頭髮：&ldo;傻瓜，你已經長大了，你還有我，還有星辰大海。我們會永遠陪著你。&rdo;

沒兩天，怡江的媽媽楊海芬果然從警方那裡得知趙成康身亡的訊息，打電話給她，劈頭蓋臉就說：&ldo;這下好了，家裡最後一點經濟來源都沒了!那對母女做的好事，要讓她們賠錢!&rdo;

&ldo;放心，她們沒錢賠給你。&rdo;怡江冷淡地說，&ldo;我以後每個月會寄贍養費給你，你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用操心錢的問題。&rdo;

&ldo;許怡江，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rdo;

&ldo;不要就算了。&rdo;

她作勢掛電話，楊海芬立刻叫住她：&ldo;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我也好久沒見你了。&rdo;

&ldo;我沒空回來，你想拿錢的話，就到t城來。&rdo;

叢嘉佑一聽她邀母親到他們這兒來，不由緊張起來。

不管他們母女關係如何惡劣，終歸是她母親，今後……可能還是他丈母孃啊!

怡江看他全副戒備的樣子就好笑：&ldo;你放心，我沒打算讓她來認親，我讓來，是趁這個機會讓她提供一份證詞。&rdo;

第64章

楊海芬來的那天, 怡江甚至沒告訴叢嘉佑。

她們去了一趟派出所，又跟叢嘉茂的律師見了面。

由蘇新玉作委託, 他目前已是蘇喜樂的代表律師了。

都嫁過趙成康的兩個女人大約都沒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碰面, 彼此都沒怎麼說話, 尤其楊海芬還擺出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臨別的時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