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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過來吧，我們在派出所。&rdo;

怡江是無論如何不敢相信蘇喜樂會殺人的，然而到了派出所才知道她在現場就承認趙成康是她從樓上推下去的，目前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她媽媽蘇新玉哭腫了眼睛，叢嘉茂坐在旁邊安慰她。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把人推下去的?&rdo;

情急之下，怡江都沒來得及介紹自己，但蘇媽媽似乎認得她是誰，抬眼看了她一會兒，又悲從中來，繼續流淚。

&ldo;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不過你來得正好，那人的屍體可能需要親屬辨認。&rdo;

法律上，怡江目前是趙成康真正的家人。

她強忍著這種荒謬和噁心的感覺，極力平靜下來：&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蘇阿姨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這邊，怕趙成康找她麻煩，就買了車票過來陪她。沒想到趙成康早就跟著她了，一直追到她落腳的旅館裡，雙方起了爭執，蘇老師失手把人從視窗推了出去，摔死了。&rdo;

叢嘉茂平靜地敘述完事情經過，在座的所有人卻都鎖緊了眉頭。

&ldo;律師呢?&rdo;叢嘉佑道，&ldo;律師怎麼說?&rdo;

&ldo;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但現在只是警方調查，還不到批捕和起訴階段，律師也派不上什麼用場。&rdo;叢嘉茂始終保持冷靜，&ldo;我已經交代過她，說當時發生的事實就好。&rdo;

怡江留意到蘇新玉手背上有血痕，哭泣時聲音沙啞，脖子似乎也有被掐過的痕跡，於是問她：&ldo;是不是他先對你們動手的?&rdo;

蘇心玉捂住手上的傷，用力點了點頭。

&ldo;那蘇老師……喜樂她就是出於自衛才動手推人的，這不是正當防衛嗎?為什麼要把她抓起來，錯的人又不是她!&rdo;

怡江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叢嘉佑攬了她一把，輕聲道：&ldo;你冷靜點，律師會想對策，不會有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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