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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江跟小芒從夜市出來，天色已經晚了，各色各樣的小攤都開始忙活起來，集市的熱鬧剛剛開始。

她倆合夥的水果攤也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就約在夜市的管理辦公室見的面，簡單地吃了點粉絲湯當晚飯。

叢嘉佑的車停在夜市門口的街角，小芒眼尖，指著對怡江說：&ldo;喂喂喂，你的護花使者來了!他肯定是擔心你晚上一個人走夜路，特意來接你的，還不快過去!&rdo;

她連推帶拽把怡江推到車子旁邊，要擱平時，她一定要搭個順風車回家去，省個公交車錢也好哇!可今天她還是識相點，不要當電燈泡了，讓人家好好訴個衷情。

怡江有點無奈，問叢嘉佑：&ldo;不是說好了我自己回去的嗎?有小芒陪我，不要緊的。&rdo;

&ldo;她能頂什麼事兒。&rdo;他瞥了一眼不遠處公交站牌下還在朝他們狂揮手的袁小芒，&ldo;她有幾個帶鉚釘的包可以拿來當武器?&rdo;

&ldo;你別這麼諷刺她了好不好，她那個包都拍裂了。&rdo;

&ldo;我賠給她一個，你沒看見?&rdo;車子正好經過公交站，叢嘉佑抬了抬下巴，&ldo;她今天不就背著?&rdo;

&ldo;我以為她又買的……&rdo;

&ldo;她捨得買這麼貴的嗎?&rdo;價錢至少是她原來那個包郵爆款的一百倍。

&ldo;你也有份。&rdo;他拿出一個最新款的手機給她，&ldo;你那個壞得連電話都不能接了，還留著幹什麼?用這個，都啟用好了，帳號密碼放在備忘錄。&rdo;

&ldo;這是給我的?&rdo;

&ldo;不然呢?連電話都打不通，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跟你發訊息。&rdo;

&ldo;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do;

叢嘉佑氣笑了：&ldo;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你的好朋友，我把那個包賠給她的時候，她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就收下了。&rdo;

那是小芒不知道那個包要幾千塊吧……問題還不在這裡，而在於這些其實都是因為她的事情才弄成這樣，怎麼好由他來埋單呢?

他懶得跟她多說，劃開螢幕，調出照片：&ldo;你看看這個。&rdo;

是星辰的照片，從還是小嬰兒時期開始，直到近來的生活照和寫真照片統統都有，還有不少可愛的影片。

&ldo;這是?&rdo;

&ldo;我手機裡存的，有些是我拍的，有些是蕭雅在世的時候共享的。我猜你應該都沒看過，可能會想看看。&rdo;

豈止是想啊，怡江簡直看得入了迷，一張張滑過去，看到影片裡粉嘟嘟的小模樣，頭上還扎個小蝴蝶結搖搖擺擺跟著音樂跳舞，不由自主捂住嘴，歡喜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一時也顧不上糾結手機貴不貴重的問題了。

叢嘉佑看著她，覺得她似乎也沒有那麼難懂。

他一向都是這樣，謎題中最關鍵的節點有了提示，很容易就融會貫通。

之前只知道她害怕跟孩子們分開，凡事只要拿孩子作為籌碼就捏住了她的七寸。現在發現能讓她高興的事其實也跟孩子們有關。

他過去對她太苛刻，也太殘忍了。

怡江感受到他的注視，扭頭看了他一眼，他不自在地把目光轉向窗外。

…

星辰的病痊癒時，趙成康也從看守所放出來了。

怡江臉上的紅腫早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