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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皺紋叢生,一看就是終日操勞的。不過身材倒是不錯,沒想到宋家莊的油水也沒把此人餵成個胖子,不知在宋家莊做管家,管著宋玉則的滔天的生意,得是多勞累。
此人一舉一動倒有些官家人的範兒,到底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林瑜身後站著個小廝,那小廝對林瑜畢恭畢敬,畏畏縮縮,然而一雙眼胡亂地到處亂看。
嚴青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心裡沒由來的緊張。
他又多看了幾眼,原來是林瑜的一雙眼睛有些熟悉,不知他在哪裡見過。
嚴青神色凝然,心事重重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胡久林則不停地與吳昀思寒暄,說著一路上的危險、救出兩位夫人之難……嚴青險些忘了,胡家和吳家有些交情,況且胡久林是個眼界小的,遇到吳家人,不管什麼職位,還能忍住不多巴結巴結?
他淪落到要走此下招,胡家也是半個兇手。說起就恨,嚴青老實當自己的戶部尚書,多少人艷羨的官職!他本可以和家人一起在京中好好生活,誰知半路殺出個元氏,把他的夫人當槍使。如今好不容易把馬氏從九重樓救出來,他卻不可能好好與夫人光明正大地溫存,只能將她送到別國,他再慢慢籌謀。
珍饈美酒,歌舞昇平。
那叫林瑜的管家從開場到現在就沒說過話,神色泰然,視線比潭水還平靜。只是不知這股潭水,是否靜水流深。
嚴青想試探一番,便主動舉起酒杯:「林管家,宋家從默默無聞到外國貴客,你身為管家,定是有不少心得。不知今日本官可否有幸聽到林管家分享一番?」
林瑜面色依舊平靜,如墨一般深邃的瞳孔突然看向他。
不知怎的,那一眼,讓嚴青彷彿被電擊一般,心底一震。
林瑜遲遲不說話。
他身後的小廝面色複雜,聲音粗啞地道:「大人,我們管家今日身體有些不適……要不我來替您回答?」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是在旨意本官?還是在惋惜本官?莫非你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什麼東西!」嚴青怒了,不僅是那林瑜用這樣欺辱人的眼光看他,連他身後的小廝,下賤的屁民,眼神裡也帶著同樣的神色。
馬氏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嚴青的袖子,「青哥哥,這兒不是京城……」他們此行是有求於這些江南人,往後馬氏和嚴青分開,她就是隻身一人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不想在這裡撕破臉,換來以後在路上的日子不好受。
元氏聽到那句「青哥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站起來打圓場:「大家都是一路上的人,互幫互助,怎可能誰看不起誰呢?嚴大人這一路馬不停蹄舟車勞頓的,定是累了,看錯了眼。」
吳昀思也道:「嚴大人稍安勿躁,林管家先才託人告訴我,說是吃辣椒壞了嗓子,許是他有些難受,眼神才不對勁的。」
誰知,一直不吭聲的林瑜開口了,聲音沙啞又蒼老,聽得人難受至極:「不過是以物易物起的家。至於以什麼物來換錢財,就有說法了。宋家,靠的是賣國家機密,不知幾位大人又是以什麼與國外聯絡上的?」
這話說得沒問題,卻總讓人覺得帶刺。幾位大人都沉默了。
吳昀思瞪了林瑜一眼,今天的林瑜真是怪怪的,幾根辣椒給他吃壞了?這關頭上,可千萬不要壞了大家的好事。
吳昀思擊掌三聲,廳中奏樂起舞的美人們紛紛退下。
「因著朝中變故,在下今晨又加緊去信到各位手中,提前安排了這場宴會,給大家造成不便,在下深表愧疚。如今朝中形勢複雜,我等的籌謀越早實施越安全。」
太子失蹤,晏家氣數已盡,你我英雄大略,不願為昏君驅使,也不願摻和亂世生靈塗炭,為今之計,只有暫時避開。我等家大業大,匯聚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