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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見趙雨燕神情緩和了許多,輕輕的拍了拍趙雨燕的肩膀,微微輕嘆,勸說道:“一切都會過去,妹妹既然明白了,那我在去給妹妹拿些吃的。”
話音未落,阿黛轉身準備離開,趙雨燕連忙拉住阿黛,阻攔道:“姐姐不用,我…我的確不太想吃,所以姐姐不必麻煩。”
阿黛與趙雨燕對視,雖然想要勸說趙雨燕,可是瞧見失魂落魄的趙雨燕,也只是輕嘆道:“也好,反正時辰也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妹妹還是早些休息吧。”
“嗯!阿黛姐姐也早些休息。”趙雨燕應了一聲,隨後緩緩背對著阿黛,緩緩的側躺了下去。
阿黛替趙雨燕輕輕的蓋上了被子,收拾了桌上的羊肉後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了。
夜色漸漸深了,草原上的夜晚靜悄悄的,營地中的篝火暗淡了不少,只有少許的契丹勇士兩人為一組守夜。
在那小小的帳篷裡,趙雨燕的哭聲已經停了下來,時而的抽泣聲也漸漸平息,偶爾會傳來兩聲輕細的呼喚夢語,似乎那是趙雨燕在夢裡哭泣。
桌上的油燈暗淡了不少,阿黛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坐起了身子,眉目之間充滿著謹慎與殺氣,看了一眼對面床上的趙雨燕,掀開被子,緩緩的下床,向著趙雨燕走去。
趙雨燕雖然以藥物封住了自己的內力,可是這潛伏的第一夜,趙雨燕也不會大意,根本未曾入夢,一切都只是為了讓這一場戲更真,所以阿黛的一舉一動,都在趙雨燕的注意之中。
背對著阿黛的趙雨燕感覺到阿黛的動靜,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藏在被子裡的手,已經有所準備,卻並沒有任何動靜。
阿黛屏住呼吸,緩緩移動,不讓自己發出絲毫聲音,警惕,小心的來到趙雨燕身旁,右手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爹,爹…你不要走…不要丟下女兒…”趙雨燕又故作夢語,悲傷的低聲喊道,想要試探阿黛的目的。
阿黛聞聲,雖然有所警覺提防,卻並沒有驚慌,只是繼續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匕首。
倘若阿黛當真要殺趙雨燕,那趙雨燕這一聲突然的夢語,除去讓阿黛警覺,一定會讓阿黛有所驚慌,有所行動,甚至快速的出手,所以趙雨燕相信,阿黛一定只是奉命在試探自己。
阿黛舉起手中的匕首,猛的向著趙雨燕的脖子落下,雖有殺勢,卻無殺意,趙雨燕完全可以感覺到阿黛手中的力量,有氣無勁,所以並未有任何動作,閉上眼睛,只如睡著了一般。
匕首的寒光一閃,在匕首幾乎碰到趙雨燕脖頸的一瞬間,匕首被阿黛收回了袖口之中,阿黛心中的警惕也隨著試探的結果放下,隨後輕輕的替趙雨燕將被子啦上了一點。
“爹…對不起…對不起…”趙雨燕又故作低聲夢語,說給阿黛聽。
“哎!可憐的姑娘,這一生還很長,希望你能早日邁過心中的坎!”阿黛搖頭輕嘆,隨後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了。
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阿黛的安全,此刻的唐靖就在趙雨燕的帳篷外喝酒,透過帳篷投射出來的影子,唐靖已經知道了阿黛試探的結果,昂首飲下一口酒,抬頭望著漫天星空,微微輕嘆,轉身離開了。
東方的天際漸漸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夜幕的深藍開始慢慢褪去,湖泊邊緣的草尖上,冰凌開始慢慢的化成一顆顆露珠在微光中閃爍,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抹金黃緩緩升起,太陽從沉睡中醒來,帶著溫暖與光明爬出了夜空。
隨著時間的流走,那一抹金黃逐漸擴大,變得越來越明亮,彷彿是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將那天空中的雲彩染成了絢麗的橙紅色,草尖上的露珠開始墜落,一隻野鷹在空中盤旋。
營地中又開始熱鬧起來,唐靖知道趙雨燕昨夜沒有進食,所以端著一鍋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