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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樣的人兒,——”
眼見紅纓自然而然地與自己熟絡親近,李綏噙著笑與其互行下一禮,適才道:“早就聽二郎三郎說起弘農大伯家兩位姐妹如何好,直至今日才算見得了,如今紅纓妹妹與寶纓姐姐入京,豈非是為我們長安平添春色,便是為此,你們也得長留下來。”
說著話李綏對上眼前的人,往事也再一次席捲而來。
不得不說,楊紅櫻的眸子與李綏一般好看極了,若說楊紅櫻的美眸如大漠上的日出,生動明麗,李綏的眸子更似是星辰照耀下的一汪湖水,沉靜而靈秀。
“你們瞧,這般看,紅纓妹妹與阿蠻竟有好幾分相似,莫說身量體態,就連眉目都有幾分。”
忽地,一旁的大郎君楊晉爽朗出聲,好似發現什麼不小的事情一般。
在場人聞言,都細細打量了幾眼,還是三郎楊徹笑著揚扇道:“我就說看著紅纓妹妹怎麼那般熟悉,虧得我還琢磨許久,大哥這般說,才是點醒我了。”
眼見眾人都笑著將自己與眼前人對比,李綏並不意外,只見不過一句笑語,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紅纓身上,此刻猶如眾星捧月般,偏生紅纓也無絲毫侷促,反倒是明豔一笑,自如地與人攀談起來。
再看一旁的寶纓,卻是冷清了許多,李綏也不多言,只湊上去自然地拉住寶纓,便見寶纓被這驟然的親切包裹,眸中由驚詫漸漸化開感激的笑來。
似乎是給予寶纓勇氣般,李綏輕輕捏了捏那隻柔荑望向眾人道:“都說寶纓姐姐與紅纓妹妹是大伯的掌上明珠,就連我們這些不出府門的女兒家都聽過她們弘農美人的名聲,如今來了長安,只怕多少人都暗歎,怎麼沒趕上三月三的好日子。”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會意地一笑,就連兩個小娘子都羞赧了幾分,而在這其中,她也看到了楊紅纓眸中一閃而過的期許。
眾人都知三月三是上巳節,又稱女兒節,正是如今最盛大的三大節日之一。
原本大周民風開化,男女大防並無前人那般過分拘謹,而到了上巳節,更是自由許多,那一日不僅有蘭湯沐浴,皇帝的曲江賜宴,還能看到年輕的郎君臨水飲宴,小娘子們結伴戲水採蘭,若是遠遠對上,一眼定情,或可成就一段佳緣。
如今李綏看了眼楊紅櫻頰邊的紅暈,唇角勾起笑意繼續道:“如今長兄既說我與紅纓有幾分相似,那便是誇我了。”
對於李綏這般的性子,眾人早已習慣,楊晉笑著搖了搖頭道:“阿蠻一向會說。”
眼看著屋內再一次活絡起來,李綏卻是從人群中看到了默然不語的榮安縣主李覓。
此刻睨了眼被眾人圍著談笑的楊紅纓,看似如常,但到底是十六歲的女兒家,終究沉不住氣,眸底不由多了幾分不喜與冷淡。
榮安縣主雖是側室崔夫人所生,但崔家也是名門世家,且楊家向來未將嫡庶的孩子過分地區別對待,而這李覓聰穎多思,反而從一眾女兒中脫穎而出,倒比他那好鬥雞走狗,不著正道的親哥哥更得楊崇淵的青眼,得封了縣主。
李覓一向自詡美貌身份,原本對於她這個明明出自隴西李氏,又有皇室血脈的縣主都不得好感,如今來了個幾乎吸引眾人目光的楊紅纓,又如何會喜歡起來。
她方才那番順勢借力的話,要的便是這般結果。
恰在此時,李綏感受到了一個不容忽視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卻是立在對面的楊延。
李綏得體地頷首,便轉而與身旁站著的李寶纓說起話來,將那一抹目光拋在了身後。
前世,人人都道楊紅櫻像極了她,甚至後來旁人都喚楊紅櫻為“小阿蠻”。記得那時,她喜胡服,楊紅櫻也喜胡服,她擅騎馬射藝,楊紅櫻也是技藝極好,就連擊鞠,都能與她不相上下。
自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