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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服從命令。”
江陵垂下眼睛,身體卻不肯動,犟道:“遵命,但我還是要說,我願意當?先鋒,替大部隊開城門。反正大將軍總要派人去,為何?我不行?”
其他副將雖然不懂江陵為什麼?這麼?做,但有人願意送死,他們求之不得。一個人說道:“任將軍,江世子說得也有道理。他在羽林軍已久,熟悉人手,弓馬嫻熟,由他帶人去,在合適不過。”
他弓馬嫻熟個屁!任遙心裡罵了一句,但當?著眾人的面,江陵那個傻子犟著脖子不肯改口,任遙也不好包庇,只能再一次暗示:“江世子,你可是有爵位在身的人,你當?真?想清楚了?”
江陵聽?到她像別人一樣叫他江世子,心裡苦笑,哪怕他進入羽林軍已經三年了。他垂下眼睫,目光苦澀而平淡:“我再清楚不過。”
江陵死不悔改,當?著眾人的面,任遙能說什麼?,只能無奈同?意。正如他所說,他已經在羽林軍三年了,得到軍令後,江陵回去沒多?久就召集齊一隊人。他們一行人趁著夜色掩護,像一陣風一樣穿過平原,貼到城牆根。
同?行的龔勇氣不過,憤憤道:“任將軍真?是忘恩負義,早些年江頭兒那麼?照顧她,如今她找到靠山就背信棄義,讓江頭兒來當?炮灰。仔細論起來,江頭兒的官銜還比她高呢,要不是她諂媚皇后,輪得到她發?號施令?”
“住嘴。”江陵小心看了眼上方,冷了臉道,“是我主動請命的,和任將軍無關,任將軍只是秉公辦事而已。還有,不得妄議朝事,要是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們。”
龔勇哪裡不知?如今世道變了,韋家人的閒話說不得,但他就是氣不過:“別人就不說了,任遙她憑什麼??她剛進羽林軍的時?候,連個屁都算不上,是你特意找人和她換班,背地裡教訓想佔她便宜的人。你為她得罪了那麼?多?人,如今她抱上大腿就和你裝不認識,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夠了。”江陵素來大大咧咧,完全沒有小侯爺的架勢,如今他徹底冷了臉,眼中的光像要殺人一樣,龔勇不由脊背發?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江陵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混不吝,他也有冷酷的時?候,只不過以前他不願意被人發?現。但剛才龔勇的話,徹底觸怒了江陵。
江陵刀片一樣的目光刮過眾人,被他看到的人不由自主低頭。江陵冷冷道:“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和任何?人無關。龔勇,回去後領四十?軍棍,再妄議任將軍,別怪我不留情面,以軍法論處。”
其中一個士兵看不過去,道:“江頭兒,你罰的未免太重了,龔勇也是替你打抱不平。”
“如果你們認我是頭兒,就要真?心擁護他,你們對我可以沒大沒小,但一定要尊敬她。”江陵說到後半截,語氣不受控變軟,像此刻懸在曠野上的月亮一樣,纏綿又悲傷,“她是女?子,僅在全是男人的官場裡立足就很不容易了,有些時?候,她也沒得選。她已經做到她能力範圍內的最好了。”
她很好,不喜歡他不是她的錯。雖然他們兩人無緣,但他還是很喜歡她。
江陵仰頭看向高不可攀的城牆,剛才他等在城牆下就是為了算巡邏隊伍的規律,現在這一輪完了,巡邏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江陵從背後拿出鐵爪,勁力十?足在手中轉動,猛地拋向城牆:“所有人,跟我走。”
他喜歡的姑娘,值得世間最好的。只要她能高興,他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如願。
繩索像暗夜裡的觸手,無聲?無息攀上城牆,幾個黑影如蜘蛛一樣快速朝上攀爬。龔勇的鐵爪沒抓牢,眼看只剩下最後幾步,鐵爪倏地崩開,龔勇雙手一鬆就要往後墜去。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手從旁邊伸出,牢牢拽住了龔勇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