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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半晌不說話，言時又淡淡的說，“就看在以前吧，你一定是深愛著父親的吧。”
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
“那又如何。”周雯承認，她以前的確愛著言天陽。
所以，才會選擇給他下藥。
她這一輩子，好像都在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習慣了黑暗。
“我就好比你，言一就好比父親，我就是那麼喜歡她，一如你喜歡父親那樣。”
“我算是懂了。”
周雯點點頭，說沒什麼了，有些無言。
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就算是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她也不覺得有多麼的過分。
“周敏和司平耀兩個人呢？最近沒聽到什麼風聲了。”
得到的訊息是周氏已經被言氏給收購，不復存在了，所以他們兩個人呢。
不是說她還想著念著他們兩個人，而是處在於他們兩個人唯一的女兒是自己殺的，所以想起來還是問了一聲。
因為知道司靈若是入了獄，百分之八九十是會吐露出兩個人所做的一些事情。
所以為了讓她閉嘴，選擇了下毒手。
言時嘆了一口氣，“出國了，早就離開了上城，拿著爸爸給的一筆錢，去到了美國的一座小城市的農場裡面生活。”
“那也好，也好。”她的語氣難掩落寞，聲音有些哽咽。
其實言時此時此刻想問的是，媽，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沒有後悔過？
他或許知道周雯給的答案，但是還是想要問出來。
兩個人好像沒有什麼說的，周雯直接對著言時揮揮手，疲倦的說，“你走吧，以後也少來看我，看見有人來，心煩。”
她轉過身跟著警員離開，其實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兒子，媽媽沒有臉面再來見你了。
就把媽媽忘了吧。
這個強勢驕傲的女人的臉上，終究落下了認輸的氣勢。
言時有些憂鬱的走出了這個房子，言一坐著車裡面，她是跟著言時來的，但是她沒有選擇進去。
她相信，周雯也是不想看見她的。
“看了？她見你了嗎？”
“嗯。”言時坐進駕駛座上，只是點了點頭，右手捂住了雙眼。
他的樣子讓言一有些心疼，但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
只好默默的坐在一旁，等著他的情緒發洩完。
她抽出幾張紙塞在言時的手心裡面，她臉色焦急的看著他，但是沉默不語。
過了好久，言時才抬起了頭。
言一隻見他的雙眼紅腫，看樣子有些傷心。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別傷心了，爸爸還等著我們一起回去吃飯呢。”
言時點點頭，極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卻無法控制。
他伸出手，哀求著言一的擁抱。
他的樣子讓言一也著實心碎，伸出手抱住了他，拍著他的背脊，感受著他的抽動。
一貫強勢的言時變成這個模樣，她一點也不覺得有多麼的奇怪，因為每個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以做到平靜呢。
在他抽噎了許久，兩個人才離開這裡。
言天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放了下來。
“爸爸，您說什麼呢？”
言一瞪大了眼睛看著言天陽，她沒有聽錯吧，爸爸竟然說什麼都不做了，要出國旅行？
“嗯，沒錯，我累了，做不動了，想要停下來了。”
“您真的想好了嗎？”言時看著自己的父親，頭上的發已經快白了一半。
好像真的老了。
言天陽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