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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平惱意，&ldo;試探就是讓人捏著他的嘴，往嘴裡灌東西嗎！殿下是東宮，你是東宮的人，你做什麼，在旁人看來都是殿下要做的。你這個時候灌死廢太子有什麼好處？讓旁人詬病殿下嗎！&rdo;
李坦臉色越漸難看。
貴平字字句句彷彿都打在他臉上一般。
茂竹餘光瞥了瞥李坦，繼續道，&ldo;貴平公公教訓的是，是小人思慮不周，任憑貴平公公責罰，日後小人無論做什麼一定先問過公公一聲，斷然不敢再自己動作，公公饒命，公公饒命……&rdo;
茂竹朝他磕頭。
貴平攏眉，轉眸看向李坦的時候，見李坦神色裡已經帶了幾分不爽利。
貴平心底澄澈，茂竹是特意的。
從離開離院起，茂竹就想好了怎麼脫身。
茂竹去離院是殿下的意思，茂竹做什麼也都是殿下授意的，茂竹這麼說，無疑是當著殿下的面，說日後即便殿下讓他做什麼，他也要問過他的意思再做。
這是當著殿下的面，借他打殿下的臉。
貴平看他。
茂竹繼續磕頭，&ldo;公公，小人再也幹了。&rdo;
貴平攥緊掌心，他知曉，收益茂竹的人是殿下，如果眼下繼續追究茂竹，他同殿下會離心；但茂竹這個人，太陰險狡詐，他在殿下身邊多一人，都會給殿下多帶風險。
他早前就不應該留他……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貴平冷聲，&ldo;你不敢？你不敢的事還少嗎？&rdo;
茂竹和李坦都似愣住。
貴平沉聲道，&ldo;誰慫恿的傅載時以大理寺的名義上摺子，讓殿下進退兩難？&rdo;
李坦看向茂竹。
茂竹驚慌道，&ldo;貴平公公，小人不知道，貴平公公，小人真不知道！&rdo;
貴平繼續道，&ldo;那我再問你，趙國公呢？誰逼死的趙國公?&rdo;
這次輪到李坦皺眉，&ldo;貴平。&rdo;
李坦明顯不想再次此事。
貴平看向李坦，李坦沉聲，&ldo;茂竹去離院是孤的意思，他行事沒有分寸，孤會責罰，之前的事別提了。&rdo;
趙國公就似一道刺，他寧肯陷在肉裡，也不想再□□。
貴平看向茂竹，沉聲道，&ldo;你帶趙小姐去見趙國公之前，單獨見過趙國公是不是？&rdo;
茂竹一臉無辜，&ldo;是，小的是想試試能不能說服趙國公，替殿下分憂。&rdo;
貴平又道，&ldo;離開大理寺前，我交待過大理寺的人，要看好趙國公，怕趙國公出事，後來趙國公出事，你又偷偷見過大理寺當時的禁軍侍衛，宴樂，還給過宴樂三百兩銀子，告訴他，跟著你有奔頭。&rdo;
茂竹一臉懵，&ldo;公公你說什麼，小人聽不懂。&rdo;
李坦也明顯皺眉看向茂竹。
茂竹搖頭，&ldo;小人不知道公公你說什麼，公公，小人真的只是想替定下分憂，旁的事情小的這麼敢做。&rdo;
貴平繼續道，&ldo;我讓人跟蹤過你，看得清清楚楚，宴樂在馬車上單獨見了你，後來回了大理寺，手中多了這些銀子，你敢對峙嗎？&rdo;
茂竹僵住。
貴平沉聲，&ldo;茂竹，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殿下身邊不能留你，把雲陶和宴樂帶上來。&rdo;
茂竹朝李坦磕頭，&ldo;殿下，小人是冤枉的，小人哪有這些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