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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言是鬱梵小學時候跟他住對門兒的,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挺好,劉巖言家裡算c市的旺族,父母爺爺親戚六眷都是政法口的要員,他從小是混世魔王……也不知道怎麼看破了紅塵,是個不相信愛情的人間清醒,這些年不談愛,只走腎。
他知道鬱梵的性向,但對鬱梵的感情經歷十分不屑,第一時間得知鬱梵分手回了老家,高興得擊缶而歌。
鬱梵覺得不光彩,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被騷擾的事情。這會兒喝了兩杯,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簡要地和劉巖言坦白了。
劉巖言「操」了一聲,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罵鬱梵投資失敗,血虧。
「你被套牢得一點流通性沒有,沒掙一分錢,居然還留下個暴雷的風險?!
你說你要是一開始就擺正心態當玩玩……十年青春咱該換錢換錢,該換房子換房子,分手了結束了,錢款兩清誰也不怨誰,回過頭去該打的炮一個不少,該爽的日子一點沒落,多!」
「你說你現在有什麼,你後不後悔?!」
鬱梵哭笑不得,有些恍然,最後只是說,「以前不後悔,以後不走心了。」
愛情的神性與不凡在經歷過一次後,便轟然碎裂,成為虛無的假象。
劉巖言嘆氣,說,「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這裡是c市不是他陸氏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我叔是刑警大隊的,有事你隨時聯絡我,給你擺平。」
鬱梵終於笑了笑,很承情。
後半場鬱梵有些喝多了。那個對鬱梵合夥人很感興趣的同學一直灌他酒,一開始劉巖言還能擋一擋,後來劉巖言自己高了,在飯桌上大跳脫衣舞自然也顧不上鬱梵了。
都是老同學瞎胡鬧,動靜鬧得不算小。
鬱梵躲酒,說去上廁所,他走到門口突然被劉巖言按到門上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
鬱梵知道劉巖言是直的,很無奈,但喝得暈頭轉向一時沒能推開他。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劉巖言已經被貫到厚實的水泥牆上了。
「啊啊啊啊——」
劉巖言殺豬般的慘叫中,他的兩隻手被反鉗在背後,扭動的身體被鐵箍般的長腿壓制住。
一個蝕骨冷漠的聲音低低質問,「你有病?」
包廂的人原本各自鬧著,誰都沒有注意走廊怎麼會衝出一個不速之客。
高大陰沉的年輕男人,估計只有二十來歲,滿臉兇懨的戾氣,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像野獸掠奪食物般死死抵住劉巖言的身體不鬆手。
劉巖言痛苦得又哭又叫,酒醒了大半。他身為c市的地頭蛇,從沒被這樣對待過,「尼t誰——唔尼放開窩!!」
壓在他身上的人渾身崩得很緊,透著冷漠的憤怒,他能感覺到窒息的壓迫感,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亂動,對方真的會弄死他。
那個聲音依然冷冷地說,「誰給你的膽這樣做?」
「給鬱梵道歉。」
鬧到這種程度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只有不怕死的還在揶揄,「鬱梵,你還帶了保鏢啊?哈。」
鬱梵望著那張和陸蓮臺有幾分相似的臉,渾身的血液都一點點凝固。
不是保鏢,是監視他的人。
第2章 和陸蓮臺越來越像了
鬱梵猛地回過神來,「林鏡輪,你放開他……」
他沒敢直接上去拉那個年輕人,語氣卻有些焦急,「這是我朋友——」
林鏡輪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什麼朋友,能對你這樣做?」
年輕人皺著眉,原本充血的眼睛只死死盯著劉巖言,此時偏過頭懷疑地打量咫尺之遙的鬱梵,帶著危險的氣息。
鬱梵的心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