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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席,坐到第二排最外面,這個替補席三面的玻璃和頂棚,他就把臉貼到了旁邊的玻璃上。因為他怎麼解釋自己沒有腦震盪人家都不信,所以他有點快樂不起來了。更不快樂的是喬爾盧卡給大家發了一圈水之後就順便坐他旁邊了,省得在一堆腿腳前過來過去的。
光是被他的陰影籠罩到,沙德就忍不住像個夾尾巴小狗一樣又往旁邊縮了縮,屏住呼吸,不敢聞他身上那種類似不酸的青檸檬味。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不是什麼青檸檬,而是龍舌蘭酒味的香水,喬爾盧卡用了很多年。
高大的後衛感覺到他在旁邊瑟瑟發抖,臉上依然掛著認真的神情看著球場,彷彿什麼都沒注意到,心裡卻忍不住一陣陣發笑。沙德看起來像是頭不舒服縮在
椅子裡頭靠著玻璃看比賽,微微蹙著眉頭看著烏克蘭隊的半場,小臉蒼白,連鼻尖抵在玻璃上都沒注意到,好像一個剛剛還在和小夥伴們一起快樂玩耍現在卻生病了只能趴窗臺看的小孩子,惹得解說都沒忍住心疼了他兩句。
觀賽樓裡的媽媽粉們更是哀嚎一片,隨機攻擊亂入小組的釣魚佬發瘋,讓他們這輩子都不準再釣魚了,魚魚世界上最可憐的小動物!
釣魚佬流淚了:說得好像我想釣就能釣得起來似的!
實際上沙德只是在隔著玻璃,在偷偷看舍甫琴科罷了。上一次他看得很開心,一直傻笑,這一次卻難過了起來,喜愛來得太強烈,於是大腦像是在生產傷心情緒進行對沖似的。
就好像有時候人們甚至沒有和自己喜歡的物件打過招呼,就感覺自己失戀了。
沙德想到舍甫琴科甚至都不認識他,可能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哦好吧,幸好上半場進了三個球,他會記住我——不對!上半場進了他們三個球?他肯定恨死我了。
於是他就只是一個被漂亮教練討厭的腦震盪對手。
他的思緒在漫無邊際地發散,他開始幻想舍甫琴科在切爾西踢球時用的是哪個更衣室櫃子,也許是阿扎爾現在用的那一個,那他就曾經坐在他的座位上,往上面掉小餅乾碎屑了——呃,對不起,還是不要是這一個了吧!
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晃動,像是變成了那種夢核電影,穿著藍色球衣、一頭金髮的舍甫琴科在斯坦福橋顛球,在更衣室裡坐在那兒擦頭髮,然後像開賽前在走廊通道里碰到他時那樣,撩起頭髮衝著他微笑。年輕的他似乎更害羞,把臉低下了,於是金髮垂落下來。沙德眨了眨眼睛,舍甫琴科消失了,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青檸檬的氣味把他完全籠罩住了。
喬爾盧卡正有點擔心地探頭看他:“你確定還好嗎,沙德?”
“我,我只是餓了。”沙德呆呆地揉了揉眼睛:“我想吃糖。”
他只是在胡說八道,可喬爾盧卡卻真的笑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塊太妃糖:“噓,我替你擋著,不要被攝像頭拍到。”
可惡,難道沙德是那種兩塊糖就能收買的沒有骨氣的魚魚嗎?沒錯,他是的。
比賽第78分鐘時,科瓦奇開始不緊不慢地換人制造垃圾時間。他先把莫德里奇換下來讓他歇歇,接受球迷們的掌聲。莫德里奇確實也累了,他過來時喬爾盧卡很自覺地往裡面讓了一個位置,並把已經準備好的水和毛巾舉給他,他卻抽手去拿了沙德的繼續用。
他聞到了沙德嘴裡有淡淡的甜味,頓時警覺起來:“亂吃什麼了?”
天哪,盧卡真的是媽咪——他怎麼發現的!
像是被媽媽抓到大半夜偷偷在客廳踩小板凳拿糖吃一樣,沙德完全僵住了,眼睛可憐又無辜地圓滾滾地垂著,彷彿在發射可愛光波,試圖讓對手免疫。莫德里奇的臉色卻更臭了:
“哪裡來的糖?”
喬爾盧卡藉著椅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