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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抬起頭,漫不經心般緩緩道:「封釉還沒拔刀。」
話音剛落,臺上的男子眼神一凌,九環刀在一片驚呼之中嗡鳴而出,他足下步伐一轉,刀鋒已破風而出,直直地扣響在長劍的薄刃之上。
秦婉秋倒抽了口氣,手裡的劍險些就被打飛了出去。
那一刀來得又快又狠,若不是她底子打的還算紮實,恐怕險些被掀飛的就不是手裡的劍,而是整個人了。
天生神力,倒是不假。蘇念雪在臺下觀察著對方的一招一式,不由蹙眉沉思。這人的刀法跟謝家的有點像,剛烈而內勁十足,秦家劍法中庸,秦婉秋的內力不及他,敗北只是遲早的事情,但……
為什麼那一刀之後封釉反倒收了攻勢呢?
他這是故意的。晴嵐原本懶散的目光逐漸冷凝了起來,她仰起頭看了眼高臺上屬於崇明的位子,封綏不在,大抵是去了封修那邊。封修是暗處的蠍子,封釉是明面上的餓狼。
但北地的狼有個叫人惡寒的習慣。
把獵物折磨致死。
以秦婉秋的狀態,能硬抗封釉的刀這麼久,已經快到極限了,那麼下一刀……
這個念頭甫一生出,臺上的局勢驟然間變了。
在一片譁然之中,長劍直直地飛落臺前,女子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湧了出來,但面前的刀卻還沒停下,刀尖攜著像是要將面前的人撕碎一般的氣勢直劈面門而去,臺下已經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以為要血濺當場時,一個影子近乎轉眼間跳上了臺,刀與劍在電光石火間鏗然相撞,清越的嗡鳴聲此刻卻叫人牙酸。
玄鐵長劍在刀鋒即將觸及那姑娘手臂時將其攔了下來,劍氣在刀劍相交的那一剎那全數迸發,若出海之蛟龍,直直地衝著露出獠牙的刀刃呼嘯而去。
封釉連忙抽刀回防,在森然的劍氣之下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臺下見狀一片譁然,不少人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秦婉秋倒抽了口氣下意識地往後推了兩步,險些腳下一滑栽下去,好在蘇念雪及時上去拉了她一把。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秦姑娘先隨我下去吧。」
她伸手給了對方一個支撐,抬眸對上那雙琉璃眸子時有一剎那的擔憂。
晴嵐回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少年人握著劍擋在她們面前,瘦削的身子此刻卻像是牢不可破的城牆,狼在這座牆面前收起了獠牙,警惕地睜大了眼。
「竟然擋住了那一刀?這姑娘是什麼人?」
「嘶,可不止呢!你們瞧見她剛才的身法沒?方才還不見影子呢,這一下就到了臺上,忒快了些!」
封釉的臉上有一剎的扭曲,他沉默地盯著面前的女子,冷著聲音開口道:「你是何人?」
「你下一場的對手。」晴嵐同樣也在緊盯著他,墨尺在她手裡因著內力灌注而寒意逼人,「此非生死局,取人性命,不合適。」
「呵,這武林大會,何時寫明瞭這條規矩?刀劍無眼,誰曉得比鬥之後是死是活。」封釉不屑般冷哼了聲,「既是對手,報上姓名,我崇明的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她眉一挑,淡淡道:「晴嵐,我的名字。」
「你方才說,刀劍無眼。」她唇邊勾了抹笑,眸底卻是涼薄,「那我殺了你,是否也理所應當?」
「呵,狂妄。那邊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落,刀鋒之上的氣勢再度暴漲,竟是比之先前強了一倍有餘,野獸的獠牙在此時暴露無遺,勢要撕裂阻擋於前的世間萬物。
晴嵐在他揮刀的那一剎腳下的步法就變了,她的輕身功夫習自母親,那是天底下最好的輕功,鮮卑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