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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拿到的那部分程式，我們早就全部廢棄了，不管是個人終端還是第二世界，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找到了新的方向。」

這幾句話一落，蔣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甚至忍不住大吼倒：「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騙我，對，你肯定是想要騙我拖延時間…。」

這次不等蔣鴻再掙扎，莫止榆就先開口打破了他的幻想，「第二世界研究的初衷，只是為瞭解決智慧的自我毀滅，並不是為了你以為的長生，所以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自毀程式，人類面對那麼多災難，依然生生不息，沒有那麼容易崩潰，你沒有研究過，所以不清楚。」

最後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說得清清楚楚。

對於蔣鴻來說，莫止榆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自己不如他，在嘲笑自己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自以為勝券在握，其實從頭到尾都被眼前這個小崽子玩得團團轉。

而且按照莫止榆說的，正因為放棄了他原本的研究方向，他才能帶領著團隊研發出了個人資訊終端，這簡直是全面否定了蔣鴻幾十年來的價值和信念。

想到這裡，蔣鴻臉色灰白的看向了莫止榆，眼眶中的淚水隨著他的笑容流了出來，「為什麼？我努力幾十年的成果，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為什麼我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為什麼我不管怎麼做，都比不上你？」

從他想盡辦法收下莫止榆這個學生開始，每次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的時候，莫止榆的成果都會領先他好幾步。

後來不管他用什麼手段打壓，莫止榆的成果反而會更加耀眼，每當那些老傢伙懷著嫉妒的心情恭喜他有一個好學生的時候，蔣鴻心裡的妒忌就愈演愈烈。

直到他終於能夠主持個人資訊終端的研發，可是後來那些人卻更願意相信莫止榆一個毛頭小子，甚至想要讓他來主導這次的研發。

所以蔣鴻乾脆拿著手中的資料和程式出了國，他本以為會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後悔不已，誰知道等來的卻是莫止榆研發成功的訊息。

當時那種絕望無力的感覺，就和他現在一模一樣，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比不上眼前這個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小崽子

看見蔣鴻這樣，莫止榆眼中不帶一絲感情，誰會同情一個上輩子搶走自己所有的研究成果，最後害死了自己的人渣呢。

所以這輩子他才會恰到好處的打壓蔣鴻，把他的自信心打擊得一絲都不剩，只是讓莫止榆沒有想到的是。

自己原本以為很難對付的蔣鴻，其實不過是一個懦弱又無能的小偷，連和他正面比試的勇氣都沒有，乾脆直接偷走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程式。

看著蔣鴻那個瀕臨崩潰的樣子，莫止榆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從易察覺的微笑，兩輩子的敵人，只有自己最清楚蔣鴻的死穴。

想到這裡，莫止榆對著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自己的老師比較，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那些虛名。」

「而且當初其實我更喜歡生物基因技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選資訊科技，我能有現在的成就，很大一部分還要歸功於你。」

就像他上輩子那樣，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老師，更想不到自己會被他害死。

這幾句話在外人聽來，好像是莫止榆在安慰自己曾經的老師，可是這話落在蔣鴻耳朵裡，那就是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當初他沒有堅持收莫止榆當學生，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自己也不會因為嫉妒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而且現在的莫止榆，看起來多像當年多謝自己做媒的莫雨聲，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種事，他竟然做了兩次。

這麼一想，蔣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