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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人,陳落松把挽起的袖口又慢慢放了下去,問:“原老爺子怎麼?”
即使是這種時候,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臉上帶著淺笑,瞳孔毫無波動。
一隻手還帶著門把手,腳步完全不受控制,原延又走回了辦公室。
“……老爺子他身體好了很多,現在能走能跑。”
重新把保溫盒放在桌上,他靠近坐在沙發上的人,最後隔著一段距離彎下腰,問:“剛才那是什麼?”
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平時要輕一些,像是在確認什麼,或者說害怕聽到什麼。
“挺好。”
算是對原老爺子的身體的事做了個回應,陳落松之後隨意抬了下手,說:“這個?”
“小孩喝醉了咬了一口。”
咬痕和普通磕碰產生的痕跡還算是有一定差別,他也沒有騙人的必要,直接實話實說。
白襯衫長袖已經放下,一晃而過的痕跡徹底被遮擋。
坐在沙發上的人說小孩的第一時間,原延就想到了之前看過一眼的穿校服的人,還有之前電話裡聽到的聲音和那聲“叔叔”。
他打電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但只以為是自己想太多。
“他已經成年了吧,”原延一手撐著沙發,離得更近了些,壓著胸腔裡來回奔湧的情緒,說,“成年了就要當成年男人看。”
陳落松笑了下:“是嗎。”
原延怕的就是他這個態度。曾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人的這種態度,現在最怕的也是這個。
他不認為一個連社會都沒踏進過的毛頭小子能翻起多大風浪,但這人不在意不約束的態度肯定能助推風浪越變越大。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電話對面的人還是隻敢告狀,這次已經敢上嘴咬了。
背後如果沒有人縱容,對方肯定不敢做出這種事。
——這個人似乎對對方太過於好了。
好到了一個已經超乎對朋友的弟弟的喜歡的程度。面前的人不止衣袖沒有挽起,襯衫紐扣也扣到了最頂上,應該不只是“咬了一口”。
“你認真告訴我,”原延直直對上淺淡瞳孔,問,“他到底是誰?”
他的態度變化影響不到陳秘書。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陳落松拿過桌上的水喝了口,說:“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
他笑道:“煩請順帶給老爺子說一聲,下個月……也可能是過兩週,會帶個人去探望他老人家。”
腦海裡那個離譜得完全不具備真實性的想法再次浮現,原延慢慢站直身體,看著沙發上的人,說:“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陳落松輕輕放下手裡水杯:“我知道。”
他再清醒不過。
原延最後還是走了,他手頭上突然多了個工作,想留也留不久。
辦公室大門關上,陳落松回到辦公桌,桌面上的手機一亮,傳來一條訊息。
解鎖手機(),看了眼訊息的內容↓(),他略微垂下眼,撥通內線,說:“聯絡一下公證律師。”
——
吃完早飯後,周開霽去送其他幾個人離開。
原本說是隻送到公交車站,結果幾個說是玩得太累的人火速變臉,說是還想出去玩,李華也提出想趁人多,去買扭蛋20。
這次扭蛋各大商場玩具店有售,不用再跑去特定的商場。
最後因為家長打電話進行了友好交流,一堆人決定陪李華買完扭蛋就回家,幾個人在商場附近的車站各自分開。
其他人離開,周開霽站在公交站臺看著回去的公交。
身後車流不斷,周圍人來人往,找到回去需要坐的公交的時候,他一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