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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不吭去當了道士!你倒雲淡風輕仙風道骨了,姑娘們斷了念想,從此只能對著世間庸俗男子暗自傷心!”
“是,是,都是我的錯。”
歐陽少恭被這歪理說得面色一赧,認認真真朝瑾娘作揖。
尹千觴則在一旁目瞪口呆,歐陽少恭在他心中本是妙語如珠無所不能,到了瑾娘面前卻跟個不成器的弟弟似的,討不了半分好,不由大笑出聲,說:“瑾老闆真是妙人!”
“那是!”
瑾娘逞了回口舌之利,只覺得神清氣爽,側身看又尹千觴一眼,問道:“少恭,你要我替尹公子開天眼?”
歐陽少恭道:“勞煩瑾娘替千觴看一看最近的命數,再看看他的記憶何時可恢復。”
“這……”
瑾娘一頓,但見歐陽少恭神色極為認真,以團扇掩住嘴,將滿腹的詫異嚥下,點了點頭;“那……尹公子請隨我來。”
於是,尹千觴隨著瑾娘出了臥室,去到一處更為幽靜的地方。
歐陽少恭卻沒跟去,因而,斗室之中,只餘他一人枯坐的身影。
他閉上眼,燈影躍動,在他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約摸半個時辰,瑾娘和尹千觴回來了。
瑾娘神色如常,只是看尹千觴的眼神,多了一份不易覺察的同情。
“瑾娘,千觴命數如何?”歐陽少恭問道。
瑾娘思索半刻,嘆了口氣。“不算很差,也說不上好。”
“此言何解?”
“尹公子本是位高權重之命,只是權勢大了,責任也重。他本該一生為其所累,寡情無慾,親子緣薄。但這命數,卻有了脫軌的跡象。若尹公子的命運不能回到正軌,自可擺脫肩上重負,一生卻是勞碌奔波,碌碌無為,難尋安生立命之所。恐怕這脫軌,是因尹公子失憶而致。”
瑾娘頓了頓,又道:“近日命相併無大劫難。至於他的記憶,還須有些年頭才能恢復。”
歐陽少恭與尹千觴聽了,皆是蹙眉沉思。
瑾娘小心翼翼探查尹千觴神色,又道:“位高權重也是活,勞碌奔波也是活。安守一隅也是活,四處浪蕩也是活。活得好不好,全由心而定。”
歐陽少恭搖頭,道:“話雖如此,畢竟有些……”
“可憐”二字還未說出口,尹千觴一伸胳膊,懶洋洋地說:“瑾老闆說得沒錯。安守一隅固然有安守一隅的好處,現在這般四下流浪,也能看到尋常人不易看見的風景。少恭與瑾老闆不必為我擔心。”
“千觴……”
歐陽少恭聞言不由仔細去觀察他神色,見尹千觴毫不迴避地看著他,唇邊含著一抹笑,心知這不是喪氣之言,鬆口氣。
“你能如此想,自然是好。”
瑾娘則問:“你們接下來作何打算?”
“千觴明日會隨我回青玉壇,今晚勞煩瑾娘收留我們。”
“今晚要住花滿樓?”尹千觴奇道:“你方才說明日回青玉壇,我還以為是因明日瑾老闆才能替我卜命。既然現下已無事,為何不回去?”
“你們出得去才怪!”瑾娘嗔道:“夜已深,坊門緊閉。你們一出廿四橋,便被金吾衛逮個正著!”
“倒也是……”
尹千觴尷尬地一摸鼻子。金吾衛是夜間巡守士兵的稱呼。這兩年他流浪於鄉野,常常忘記城市裡有宵禁的規矩。
“那我們用騰翔之術……”
歐陽少恭則咳嗽一聲:“廿四橋上人來人往,你要當著他們的面用騰翔之術?”
“也不妥,要是被人看到,我們人還沒飛走,就要被當成妖道處置了!”尹千觴這回反應得很快。
“那真得勞煩瑾老闆了。”尹千觴一想通其中關節,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