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哄你,總好了吧 (第2/4頁)
肉包不吃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起來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樣的楚晚寧讓墨燃聯想到前世。
莫名就覺得喉嚨發澀,心臟倉惶。
上輩子,曾經有兩個人是死在墨燃懷裡的。
師昧。楚晚寧。
他們兩個,一個是他寤寐思服的戀人,一個是與他糾纏一生的宿敵。
師昧走後,人間再無墨微雨。
楚晚寧呢?
墨燃不知道,他只記得那一天,他守著懷裡的人一點一點冷透,沒有哭也沒有笑,欣喜和悲傷都變得遙不可及。
楚晚寧走後,墨微雨,再也不知何為人間。
燈燭明亮,照著楚晚寧赤·裸的上半身。
晚夜玉衡的平日裡穿的衣衫都很嚴實,領衽疊得又緊又高,腰封纏繞三道,端正又禁慾。
因此也從來沒有人看到,兩百杖棍之後,他的身上究竟傷成何等模樣……
雖然那天在戒律庭受罰,墨燃親眼見了楚晚寧背後的杖傷,那時只知道是血肉模糊,慘烈至極。但後來他見楚晚寧沒事人一般地到處晃盪,心想大概沒有傷了筋骨。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楚晚寧的傷勢,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得多。
鬼司儀留下的五道口子已經盡數綻開,最深處可清楚地看到森森白骨。
楚晚寧大概也沒有讓人幫忙換過藥,都是自己動手,藥膏塗抹不均勻,有些夠不到的地方都已發炎潰爛。
更別說那一道道青紫交加的杖痕。覆蓋了整片背脊,幾乎見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肉,加上剛剛的法陣反噬,此時此刻,楚晚寧傷口全數撕裂,鮮血汩汩流淌,很快就將身下的被單染得斑駁。
如果不是親眼瞧見,墨燃根本不會相信堅持著去擦拭橋柱,為眾弟子開啟巨大的遮雨結界的人,會是眼前這個——這個可以劃歸到“老殘病弱”範疇內的重傷傷號。
如果不是楚晚寧已經失去了意識,墨燃真想揪著他的衣領好好問一問——
楚晚寧,你是有自尊病嗎?
你低個頭,服個軟,誰會攔著你?為什麼非得倔著擰著勁兒,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己,對自己好一些?
你為啥不願意求別人幫你上藥?
你為啥寧可讓兩個機甲人幫著你施展療傷法陣,也不肯開口請別人幫忙?
楚晚寧,你是傻嗎!!
你是倔死的嗎?
他一邊暗自咒罵著,一邊飛速點了止血的穴位。然後打來熱水,替楚晚寧擦拭著背後的血汙……
尖刀淬火,割去已經完全腐爛的皮肉。
第一下,楚晚寧痛得悶哼,身體下意識彈起。墨燃摁住他,沒好氣道:“哼什麼哼!欠·操嗎?再哼本座一刀戳你胸口,死了就不疼了,一了百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墨燃才能露出凶神惡煞的本性,像前世那樣對他呼呼喝喝。
可是傷口泛白腐爛的地方太多了,一點一點地清理下來,楚晚寧一直在低聲喘息。
這個人即使昏迷著,也會努力壓抑隱忍,不會大聲喊痛喊疼,只是渾身都是冷汗,剛剛擦拭乾淨的身子,又被汗水浸透。
忙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敷好了藥,包好了傷口。
墨燃替楚晚寧穿上褻衣,又抱來一床厚實的棉被,給發燙的師尊蓋上,這才重重舒了口氣。想起來王夫人調好的藥還封在油紙包裡,又拿開水衝了碗藥汁,端到楚晚寧床邊。
“來,喝藥。”
一手抱起昏睡著的人,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一手舀起藥汁,吹了吹,自己先試著抿了口。
墨燃立刻大皺眉頭,臉擰成了包子褶兒:“見鬼了,這麼苦?”但還是放涼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