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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連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懶懶動了下唇：&ldo;如果我只笑給你看，你卻朝我發脾氣，我是不是有點虧？&rdo;
可他的手任憑阮軟握著，沒有半分掙脫的跡象。
阮軟垂下眸，聲音幾不可聞：&ldo;那我也笑給你看呀。&rdo;
出了一身汗，回到家後，阮軟迫不及待去洗了個熱水澡。
收拾髒衣服的時候，發現方才準備匆忙，自己貼身的內衣竟然扔在蔣池州的襯衫上，頓時不自然移開視線。
洗衣機工作運轉，阮軟對著鏡子打理濕發。
她右手握著吹風機，開了暖風，呼呼地吹著頭，左手拇指在手機螢幕滑動著。
曾經懵懂懷春，偷拍了許多顧星源的照片，有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十分清奇，現在看來，實在好笑。
相簿建立時間的日期，是六年前某一天，最早的一張照片，顧星源閉著眼淺寐，斜照的日光打在他睫毛，滿屏少年氣。
那是她第一次偷拍，心情自不必多說，緊張得焦點都忘了對準。
隔著數年時光再看，當初怦然心動的感覺再也找不回，心裡只剩下淡淡的感慨。
顧星源之於她，大抵是少女時代做的一場曠達持久的夢。
一夢六年，再長的夢也該醒了。
阮軟停下滑動的動作，直接退出到相簿分類，指節長按，跳出刪除選項。
她用了兩秒時間和過去告別，隨後堅定地按了確定。
相簿重新整理，屬於顧星源的回憶真成了回憶。
做完這件事，阮軟如同放下了一塊一直卡在胸口的巨石，渾身輕鬆起來。
誇張來說，她現在的感覺像是重新活了一次，鼻息間從未注意的洗髮水清香，彷彿沾染了陽光的味道，變得清晰。
甚至在吹乾頭髮後，難得起了點心思，一改往日長發披散的造型，編了兩尾麻花辮，看起來青春又靚麗。
手機跳出新訊息，是蔣池州發來的晚安簡訊。
阮軟唇角不自覺彎了下，也給他回了個晚安，偶然瞥見鏡中的自己，才發現這個過程她竟一直帶著笑。
未及多想緣由，江璟的電話突如其來，打斷了她的旖旎情思。
&ldo;安安明天生日，你有空過來的吧？&rdo;
阮軟回床邊坐下，道：&ldo;嗯，特地為他空了一天時間。&rdo;
&ldo;哇‐‐&rdo;江璟在對面浮誇地叫了一聲，隨後無奈笑道，&ldo;小崽子剛才偷聽呢，一晚上催著我給你打電話，提醒你明天不要忘了過來。&rdo;
阮軟也笑：&ldo;不會忘的，他好幾天前就開始暗示我了。&rdo;
&ldo;我就說那小崽子怎麼可能按耐得住，等到今天晚上才讓我提醒你，原來早就暗示過一波了。&rdo;
阮軟邊和他隨意聊著，邊把禮物放進位服包裡。
她不知道小男孩喜歡什麼，就按照別人的高贊推薦，挑了件樂高積木。
等到見面時，安安果然表現很喜歡，抱著禮物死不撒手，還是江璟威脅不洗手就不拆蛋糕才戀戀不捨地放下。
不過小孩子的願望總是單純，一件禮物，一頓大餐，便足以滿足。
&ldo;生日願望是瞞著爺爺出來吃肯德基，你比我能耐。&rdo;江璟嘴上嫌棄，手裡卻服務周到，隔幾下便拿紙擦拭安安嘴邊的炸雞碎屑。
安安吃得滿嘴是油，聞言瞪了江璟一眼，嘀咕道：&ldo;哼，你也不見得有多能耐，數學還考過35分呢。&rdo;
阮軟撐著下巴看他倆吵嘴，低聲笑了下。
江璟立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