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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遙沒了聲音,安安靜靜看著他陷入沉思。
有多傻呢?喜歡一個人,卻從來沒有對他撒嬌發過脾氣,連淚水都只能流在其他男人胸口。
一開始,是他的惡趣味作祟,想撕下她表面偽裝的優雅,露出因嫉妒變得醜陋不堪的內裡。
想看她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好似想透過這樣的畫面,一遍遍逼迫自己回憶那個女人的惡毒。
可她一直沒有,她受了傷只會躲進自己的殼裡,就連哭,都咬著下唇,生怕驚擾他人。
遇見她,他幾度失控。控制不了情緒、深夜給她打電話、差點把她帶回這間屋子他做了太多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ldo;我有點高估我自己了。&rdo;蔣池州喃喃道,他刻意不去見她,嘗試回歸以往的生活,可是,他眼神裡幾分迷茫,&ldo;我連聽首歌,都能想到她。&rdo;
&ldo;州州,&rdo;鍾遙打斷他,聲音罕見溫柔,耐心道,&ldo;你還記得阿姨教過我們什麼嗎?隨心而行是不是?你的心是怎麼想的,你就怎麼做,不要去害怕它。&rdo;
蔣池州眸光劇烈顫抖起來,他咬牙硬撐,顯得五官愈加冷厲。
鍾遙知道他說這句話無疑是在揭開蔣池州的傷疤,逼他再痛一次,但現下除了這條路,他沒有其他辦法。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總要開始新生活。
蔣池州朝鏡頭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他仰躺在沙發上,曲起手臂橫遮住眼睛,明顯不欲多談的姿勢:&ldo;老鍾,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rdo;
影片聽話地無聲結束通話。
一條資訊隨後悄然跳了出來。
鍾遙:州州,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也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她,但如果你想她的話,就去見她吧。
跟隨你的心意走。
圈裡的人都在傳,聲色的蔣老闆似乎收心了。
平日裡總不見他出來玩,好容易在聲色遇上一次,姑娘們迎合他的喜好,一身學生裝,打扮得清純又無辜,他卻連個眼神都欠奉,只淡聲讓人別打擾。
對此,蔣池州一無所知。
天氣漸漸轉冷了,驕陽失去了熾烈的溫度,只溫和地灑下一點光輝,枯葉打著轉兒飄落,停棲在蔣池州車前。
蔣池州點了根煙,他其實菸癮並不是很大,只是偶爾想事情的時候會抽一支。
他手指夾著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車窗,視線微微偏著,注意棋院大門的動靜。
瞥見阮軟時,他剛抽第二支煙。
辛辣的味道混入肺腑,盛陽中,她清純得像一朵水上青蓮。
蔣池州按熄了煙,動作沒有遲疑,拿過香水往手腕間噴了噴,連同裸露在外的側頸,像是怕小姑娘聞到煙味。
再抬頭時,阮軟身邊多了個人,一個他有些印象的男人。
男人大概比阮軟高了二十公分,和她講話時總是朝著她的方向低頭,側耳耐心聆聽,從局外人的角度望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溫柔紳士。
阮軟似乎和他很熟稔,看得出來,她的狀態前無所有地放鬆,不見半分在顧星源面前的忐忑,也不是他常見到的面對他時的拘謹。
全然卸下心防的小姑娘,原來是這副模樣。
他一直渴求,卻從來沒見過。
可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她屬於另一個男人。
單是不經意一想,怒氣就像點燃引信的火線,須臾間便沿著血管燒到四肢百骸,最後在心口炸開一陣隱秘的疼痛。
難以遏制的憤怒控制了他的理智,他簡直想不管不顧衝上前,搶佔那個男人的存在。
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種與生俱來的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