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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池州腿長,將就她的步速,慢悠悠地走著,路旁兩邊花朵敗落許多,只剩下些頑強的品種還盛開著。
阮軟搔了搔他手心,昂首同他商量:&ldo;我們買魚的時候,也挑一些花吧?種在陽臺那邊,找一些花盆,或者泡沫箱。&rdo;
蔣池州被她搔得心尖發癢,反手握緊,調笑道:&ldo;你種得活嗎?&rdo;
阮軟皺了下鼻頭,有幾分不悅蘊藏其中,她一本正經地同他解釋:&ldo;可以的,我觀察過了,那個地方曬得到陽光的,你有空就多澆澆水。&rdo;
&ldo;行行行,都依你,想養什麼想種什麼,都你決定。&rdo;蔣池州看著她閃著碎光的瞳孔,語氣抑制不住地顯露出幾分寵溺。
她平時很少提要求,可偶爾這樣目含期待地提上一次,蔣池州便恨不得連命都給她。
離了花圃再往前走,能看見湖水那端的仿古建築,簷邊四周均掛著燈籠,正隨風輕晃。
蔣池州下意識料想小姑娘喜歡,提議道:&ldo;過去看看?&rdo;
橋是座木橋,不知是管理人員疏忽,還是其他原因,橋上的燈螢火似亮著微微的光,照不清底下的路,顯得黝黑一片。
阮軟頓住腳步,畏怯地縮了縮脖子,聲音小小的:&ldo;算了吧,不想過去。&rdo;
幾不可聞的仨字緊接其後:&ldo;我怕黑。&rdo;
蔣池州感覺到她往自個兒身邊靠了靠,唇一勾,忍不住取笑:&ldo;你怎麼連黑都怕呀?&rdo;
興許是阮軟心理作用,總覺得蔣池州這句話說得格外刺耳,好似把她當成了小孩兒,居然會怕黑。
她鼓著腮幫子,低聲咕噥了句:&ldo;對啊,我就是怕黑,不像你,什麼都不怕。&rdo;
微光中,她唇瓣微嘟,語調綿軟,說到最後,還帶著點囂張。
蔣池州聽得好笑:&ldo;誰說我什麼都不怕的?&rdo;
阮軟睨他一眼,反問道:&ldo;你怕什麼?&rdo;
蔣池州眸子靜悄悄看著她,在心裡回答:怕你哭。
他移開視線,清咳一聲,欲蓋彌彰般岔開話題:&ldo;你為什麼怕黑?&rdo;
阮軟徹底轉過身,杵在蔣池州面前,自下而上打量他臉上神色,片刻後說道:&ldo;你話題轉得太生硬了。&rdo;
她當真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從前的她別說這種話了,就連反駁都不敢,蔣池州滿心甜蜜地憂愁著,老實承認:&ldo;我怕你哭。&rdo;
他遊戲人間時,比這還肉麻的情話多如牛毛,如今說完這句話,他卻眸光微閃,彷彿害了羞,城牆厚的臉皮也有些掛不住。
阮軟臉紅了紅,言語出現一瞬間的卡滯。
片刻後,她埋著腦袋:&ldo;哦。&rdo;
蔣池州那丁點害臊盡數消退,他啞然失笑道:&ldo;就一個哦?&rdo;
阮軟抬眸看他,一開始只偷偷打量,到後來,更是明目張膽,直勾勾盯著蔣池州,一眨不眨。
他長得真是好看,單是五官便比別人精緻了許多,上天還格外寵愛,賦予他一雙多情帶笑的桃花眼,略彎眼眸便足以攝人心魂。
相比初見,熟稔又陌生。
一想到這樣的蔣池州只有自己能看到,阮軟的胸口像放了煙花,不受控地歡欣鼓舞起來。
阮軟受了蠱惑一般,脫口問道:&ldo;為什麼怕我哭?&rdo;
蔣池州眸底笑意微斂,他瞳仁黑亮深邃,遠處燈火輝映下,愈顯深沉。
喉結滾動,他低聲嘆道:&ldo;你一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