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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距離阿孃病故也已五年,薛恪本以為,他再也吃不到那樣的味道。
可蘇蘅做的味道,鮮辣適口,竟和記憶中阿孃的那道風肉炒佛手芥味道殊似。
他知道她喜歡鼓搗些吃食,卻沒想到手藝這樣好。
蘇蘅不知道薛恪內心的所想,只見自己的菜這麼受歡迎,鬆了一口氣,內心滿是對自己手藝的驕傲與自豪。
趙若拙是個實心眼的人,吃得上頭了,也顧不上吃相,一個人陶醉,不亦樂乎。他不愧是能屈能伸的男子漢大丈夫——伸一時而常常屈的那種。
一頓飯吃下來,趙若拙對蘇蘅的稱呼已經從來前無比疏遠客氣的「郡君」變成了走時親切友好的「弟妹」了。
這一聲,趙蘇兩人便心照不宣將原先的事翻了頁。
和趙若拙這樣直腸子的人來往也好,開口見喉嚨,至少不累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沒有指望一頓飯就讓受傷的男主原諒她,而男主也不是那種會輕易原諒的性格,因此想要指責女主不負責任、想用一頓飯輕易換原諒的,不妨再往下看幾章。評論區解釋得有點倦了,心累。
第26章 只一次破例
散了席,暑氣在夜蟬聲中一陣陣退潮,送別了客人,蘇蘅和薛恪踏著月色慢慢走回正院。
一路迴廊曲折,皆以琉璃燈照明,映在青磚地上別有意趣。
蘇蘅和薛恪並不同床而寢。新婚之夜後薛恪便搬去了東廂的耳室住。這耳室類似於宮中正殿與暖閣的關係,中間有道小門連通,卻可以各自出入。
平日薛恪進了東廂,便會繞過外間的屏風往他起居的耳室去,與蘇蘅互不打擾。
他們要分居,原先不必這麼麻煩。
只是新婚不久,薛恪曾因處理公務到深夜,便宿在書房數晚,拜門那日,康陽便悄悄拉著蘇蘅的手,隱晦問新姑爺是否對她冷淡。蘇蘅這才知道,府中的婆子除了照看他倆的生活,還兼職向父母報告生活,這便不敢明目張膽地和薛恪分寢了。
總歸住在一個屋簷下,現下散了宴席,他們便同路回去。
廊下懸著琉璃燈,一路光影溫柔。
並排走路時,他總是習慣在她身後半步,高大的影子便在她的腳下。
蘇蘅看著那琉璃燈下修長的身影,忽然有點沮喪。
拜門回來那日,他明明那樣生氣,現在她替原身道歉了,他為什麼不說話?同樣的一番道歉,同樣的一席酒菜,怎麼趙若拙離開前就高高興興的,他薛恪還是淡淡的冰山神色?
鋸嘴葫蘆拍一拍還能抖落三兩籽,這樣悶聲不吭氣的不是欺負人嗎!
蘇蘅本來不是個多話的人,也不是一個特別需要別人誇獎的人。
但就因為他不肯開口,她生平從未這樣希望得到一個人的肯定和誇讚。
哪怕一點點也好。
可這一點點,他也吝嗇。
人家不是說,只錯能改,善莫大焉麼。為什麼在薛恪這裡這個「善莫大焉」失效了?
蘇蘅越想越鬱悶,越想越上頭,恨不得立馬變身咆哮教主,抓住比她高一個頭的薛恪的肩膀使勁兒搖,大聲沖他喊,「你說話呀,你說句話呀!是好是歹倒是給我個痛快啊!」
但是,為了長公主府的禮儀教養,為了自己的風度顏面,蘇蘅捏了捏小拳頭,還是忍下去。
走到半途,她忽然停住腳,毫不客氣地轉身,脆生生地叫他。
蘇蘅再沒裝模作樣地叫他的表字「叔夜」,而是說:「薛恪,我有話跟你說。」
古時除了長輩外的人,若連名帶姓的叫別人是有輕蔑意味的,不尊重。但一團說不清道不清但的委屈堵在心窩子裡,蘇蘅也管不了那麼多。
薛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