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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不濟,弄個降落傘,登山繩也行啊。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巴達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擠眼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以後?難不成還要留我們常住?那敢情好,更方便我們的動作。
一想起我們是來偷人家的寶貝,我就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乖乖帶上黑布,但我這人有時候特沒有安全感,一帶上黑布我就覺得心裡發虛,生怕這些人會突然捅我一刀,人一但眼睛看不見,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難信任了。
鬼魂陳一路都沒有說話,巴達甚至還問我,你朋友是不是啞巴,我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他不是啞巴,不過他掉下水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摔壞了腦袋,一直就這樣,算了,先別管他,呆是呆了點,但人不壞。”
巴達頗為同情的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人在黑暗中,被人牽著開始走。我能感覺到先是在往右,走了挺長一段距離,緊接著,便有石階,而且周圍挺窄,似乎是進了某個有石階的地道。
地道里七彎八拐,時不時歧築等人會停下來,片刻後,便會聽到一種咯咯咯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機關在啟動。我心裡有些緊張,大約是因為第一次接觸這類東西,有一股很強烈的衝動,想扒開布看一看。
但我的自制力還算不錯,也僅僅是想了一下。
我們在地道中又穿行了很久,路線什麼的,我一開始還能記住,後來就完全被繞暈了,等我都有些不耐煩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冷冽的山風迎面而來。
這時,便聽歧築道:“過了橋就到了。”
還有橋?
說話間,我被巴達牽引著往前走,很快,我感覺到自己踩上了木製的橋板,但橋身立刻就搖晃起來了,似乎是在空中一樣,而且橋搖晃的非常厲害,間接還能聽到橋身咯吱咯吱的搖晃聲,我有些害怕,乾笑道:“這、這橋應該結實吧?”
巴達老實的回答:“結實,才用了一百多年。”
一……一百多年?
木橋?
還是懸空的?
我腿軟了一下,幾乎要哭了,道:“巴達,好兄弟,你可把我扶緊了,我餓的沒力氣了。”這橋實在搖晃的很厲害,我以前去景區遊玩,也走過不少的懸索橋,但從來沒走過搖的彷彿要散架的橋,走上去令人膽戰心驚,每一步都是生死的較量,等我終於腳踏實地時,我感覺自己渾身已經溼透了。
這時,我們又被領著走了一段路,歧築便道:“可以摘下來了。”
我急不可耐的將黑布扯下來,只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一棟古色古香的木屋裡。
當然,這裡面的佈置都是少數民族的風格,歧築說這裡是他家,我們可以先暫住這裡,等族長召見我們後,會給我們收拾行裝送我們出山。
還要等族長召見?
我覺得有些暈,到時候是不是還要領旨謝恩?
不管怎麼說,我們算是成功打入了敵人的內部,但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大伯他們的行蹤,於是我問歧築:“我們的同伴落水,他們有沒有進你們寨子?”
歧簇搖了搖頭,道:“寨子裡來了外人,全寨的人都會知道,我們有自己的通知方式,暫時還沒有接到你們的同伴。”他所說的通知方式,估計就是那種哨子,這是在中國歷史上流傳很久的短途通訊手段,將不同的音調賦予不用的意義,這樣,每個宗族都會有自己特殊的聯絡方式,不是同族的人,根本聽不出意思。
我心裡有些著急,我和鬼魂陳都在外面過了一夜了,大伯他們怎麼還沒有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歧築見我著急,便道:“你們是從小澗瀑布掉下來的?”
小澗?我估計他說的是飛龍淵,於是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