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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大門的?
想必是將趙信脖子上的鑰匙給奪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那個神秘人的聲音,我就有種不安的感覺,忍不住問鬼魂陳,道:“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他是怎麼混到這裡面的?”
鬼魂陳腳步一頓,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深沉,慢吞吞的說道:“是一個你認識的人。”他的神色很古怪,我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一個不詳的猜測,啞聲道:“別開玩笑了,不會是我大伯吧。”
小黃狗的臉色也很難看,他道:“陳默,究竟是怎麼回事?”
鬼魂陳抿了抿唇,冷冷道:“他是孫國民,但也不是。”
我有種頭腦混亂的感覺,什麼叫是,什麼叫又不是?
“陳老大、陳哥,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是我大伯,他們的身材一點都不像,那是個年輕人!”最主要的是,剛才那兩人人,再討論著要殺了我們。
靠,我大伯就是殺了自己老婆,也不會來殺我啊!我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感情比親生父子還要親,他怎麼可能會害我?我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四個字:擋我者死。
好大的口氣!
鬼魂陳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說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是我的錯。”
我一愣,道:“跟你有什麼關係?”能聽到鬼魂陳主動認錯,這真是讓我意外。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孔忽然幽深下來,一字一頓道:“在雪山的水底,我就應該殺了孫國民,現在已經晚了。”
雖然我沒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這種語氣,讓人十分惱火,畢竟那是我大伯,就算是兄弟,就算我大伯現在除了一點問題,也不能隨便被人喊打喊殺的。
我臉色沉了下來,道:“陳默,你至少得有一個理由!”
說話的過程中,我們已經走到了金屬門前,這時我忽然發現,這扇門上,竟然沒有鑰匙插孔,而是一些符號,鬼魂陳指著門前,不屬於我們留下的水跡,慢吞吞的說道:“這就是理由。”
大門不需要鑰匙,只需要原始碼,而那兩個人能進去,顯然,他們其中一個人知道正確的原始碼,這個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
但……大伯怎麼會忽然變得年輕了?
他甚至說要殺了我?
鬼魂陳說的是,又不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見金屬門的這一刻,不僅是我,連小黃狗的神色都變了一下,而這時,鬼魂陳冷冷道:“他接受過原始碼傳輸,或許不止是原始碼,還有其它東西,他很聰明,一出來就開始裝瘋賣傻。”
事情到這一步,我心裡已經隱隱明白過來,但這個真相,實在是讓人備受打擊。
大伯在雪山深處,被那個球體困住的時候是,事實上應該是在接受某種資訊,比如原始碼,又或者像大齙牙一樣,接收到一些來自‘另一個靈魂’的電波。
出來之後,大伯的神智,應該確實是出現了問題,但絕對沒有他所表現的那麼嚴重,他半真半假的瘋著,就是為了放鬆鬼魂陳的警惕性,甚至是利用了我和鬼魂陳之間的交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鬼魂陳之所以當時沒有對大伯下手,一來是大伯已經‘傻’了,二來也是因為我的原因,畢竟我倆當時已經有了過命的生死交情,在那種情況下殺我的親人,鬼魂陳顯然沒有下手。
大伯一直保持著半清醒半瘋傻的狀態,事實上,很可能是大腦的一個融合階段,而在草場遇到香樟婆羅,幫助修復大伯受損的神智,使得這個融合加快了,
那麼現在的大伯,並不是以前那個大伯,他已經和雪山深處中,某個詭異的東西合二為一了。
但是,他忽然變得年輕又怎麼解釋?我將這個疑問提出來,鬼魂陳搖了搖頭,目光忽然透出些憂慮,道:“他當初在雪山所接受到的資訊不止是原始碼